桂在门边靠著冰冷的墙壁坐下,两人蜷缩在浓黑的屋子里,竖著耳朵,屋里只剩下两人粗重压抑的呼吸声。
时间像是停滯了,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易中海的耳朵拼命捕捉著院里的任何一丝声响——是棍棒砸在骨头上的闷响还是苏长顺那小子临死的惨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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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院东房里,苏长顺正睡的跟死猪一样
屋里突然发出“叮铃铃!“的声响。
这是用细铁丝掛著几个破铁片製成的简易警铃,在寂静的屋子里,显得格外炸裂!
苏长顺睡得本来就不沉,从傻柱家出来后眼皮子就一直跳,他仔细对了对,左眼跳財,右眼跳灾,回到屋子的他,暗骂自己多想,都是迷信。
警铃的轻微噪音如同冰锥刺入他耳膜,让他一个激灵从床上弹了起来!
“谁“苏长顺的厉喝如同炸雷般在屋里炸开,带著刚醒的懵懂,但更多的是无法掩饰的惊怒和警惕!他下意识起身,手慢慢抄起了家里唯一的小板凳!
这简单的小警铃,是他三月前刚穿越那会,就安排上了,他初来这个年代,他彷徨,有恐慌,也有害怕,更多的是迷茫。
这间东屋是他唯一的精神寄託,他一个带著现代警惕性灵魂穿越到这乱糟糟大杂院里,能像傻柱那没心没肺的主儿一样睡得死猪似的吗
只有掛著这东西,他才能每天安心入睡。
门外,那个刚用薄薄刀片撬开老旧木栓的缝隙,正准备进一步动作的拐子刘,被这突如其来的铃鐺和紧隨其后的大喝嚇得魂飞魄散!
他那瘸腿都差点没绷住蹦起来!他妈的这门后还掛著玩意
老帮菜可没说这家有防备。他不敢再动弹,等著屋里小崽子的动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