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明显被撬动的痕跡。
“嘶——“院子里的喧闹瞬间静了几分。
原本还嘟囔著苏长顺捣乱的阎埠贵,那后半句抱怨硬生生卡在了嗓子眼儿,眼镜片后的小眼睛都瞪圆了。
“这是…刮锁溜栓的豁口“有人惊呼出声。
“真有贼撬门!“许大茂的声音都变了调。
李庆祥上前两步,用粗糙的手指仔细摸了摸那崭新的刀痕,又检查了一下门栓和门框的变形痕跡。
他那张原本沉稳刚毅的脸,瞬间绷紧,眉头拧成了刀刻般的川字。
一股肃杀的铁血气息不自觉地瀰漫开来。
“没错,是新划的刀口,是有人从外面用刀子捅进门缝里划栓。“
李庆祥的声音斩钉截铁,带著军人特有的不容置疑和对犯罪的高度警觉。
“苏长顺没乱喊,是真有歹人撬门,幸亏他这门后…“李庆祥注意到了那还在晃荡的简易铁片警铃,目光一凝。
看向苏长顺的眼神添了几分別样的诧异,“幸好家里准备周全,惊走了贼人。“
李庆祥猛地直起腰,快步走处大院门口,眼神像刀子一样扫向周围,隱约看到黑暗里有个身影在一瘸一拐的跑动。
他厉声喝道:“贼人往垂门那边跑了,腿脚不利索,应该是左腿有毛病,身形不高。“
“前院的守住院门,后院的跟我来几个腿脚利索的小伙子,去街道上派出所报案,叫联防队搜。“
“阎老师,你人面熟,去中院,后院各家各户点点数,看有谁家不对,看少了东西没有。“他的安排条理分明,不容置疑。
整个四合院瞬间由混乱惊诧转向了高度紧张和协同缉凶的状態,手电光柱急促地晃动,脚步声纷乱嘈杂。
阎埠贵也被李庆祥的威势和眼前的铁证震住,再不敢抱怨半句,赶紧小跑著去履行排查任务。
这年头敢撬门的贼性质可就严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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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中海的屋子里。
死一般的寂静。
两人在冰冷的黑暗中,清晰地听到了苏长顺那夸张的嘶吼,听到了全院炸锅的动静,听到了瘸腿狂奔的脚步声,听到了李庆祥的指挥,也听到了阎埠贵那从不满抱怨到惊惧执行的態度大转弯。
陈桂牙齿咯咯作响,死死捂著嘴,嚇得几乎瘫软在地上。
易中海背靠著冰冷的墙壁,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著,比之前更甚。
他那张藏在黑暗中的脸,惨白得如同刚从棺材里爬出来的死人,扭曲得完全变了形。
一双眼睛瞪得如同濒死的鱼,里面充满了无尽的恐惧,失败,荒谬和…难以置信。
他的积蓄他最后的小金条他押上的一切!他雇来的亡命徒!
结果呢
就因为苏长顺家门后掛了个破铁片因为那小王八羔子一声鬼哭狼嚎
那一声“有贼啊!“不仅撕碎了他全部的希望,更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他易中海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和他那张老脸上。
全完了!
钱没了!
人跑了!
案子报了!
李庆祥带著人抓去了!
苏长顺那小子不仅一根毛没掉,反而成了“机警防备,力挫歹徒“的英雄
还他妈指著他那破门栓让所有人都看见了铁证。
他喉咙里发出嗬嗬几声怪响,眼前一黑,一股冰冷的绝望彻底淹没了他。
他知道,如果拐子刘被抓住,明天天亮后,等待他的,將不再是傻柱去邮局的麻烦…
而是他自己,一张从天而降,遮天蔽日的巨大法网。
而这网…很可能就是他自己亲手,用那几百块大洋和金条,僱佣来那个该死的拐子刘亲手编织的。
苏长顺杵在门口,眼珠子跟探照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