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苏长顺的声音压得更低,带著一种强烈的诱惑和现实考量。
“我这车一买,贾家她们看见了,再想来找你借这三百多块,你就可以说:钱都借给我娶媳妇买车了,甚至你直接说这四百都借给我了,他们知道你钱都借出去了,自然不会再找你磨嘰借钱,就这一招,就能帮你堵死贾家惦记找你借钱,这就叫釜底抽薪。“
苏长顺把借条拍在傻柱面前的小桌上,笔往前一推。
“柱子,哥不多借,就一百八十块,够买辆飞鸽就行,剩下的钱你还死死捂在你箱底。最重要的是,能帮你甩掉贾家扒在你身上吸血的那张烂膏药。“
他不再说话,身体微微后撤,观察这傻柱的表情。
看著傻柱脸上那精彩纷呈的川剧变脸,一会儿红——这是被点破心思不想借钱出去的臊。
一会儿白——这是心疼钱的本能发作。
一会儿青这是——大方和热心肠的人设崩塌,苏长顺心里差点没乐出声。
呦呵!这傻柱子搁这儿玩变脸呢戳心窝子了吧
贾家吸血论一刀捅进你肺管子,保管钱论又在你小心肝上剜了一刀
是不是觉得我这双眼把你那点小九九看得透透的
还死撑著呢眉毛都快拧成麻绳了。
不就是生怕我瞧出来,你丫那活雷锋,古道热肠的人设下,塞著的也是肉疼银子不想掏的小算盘吗
你不乐意借,尤其是不乐意被贾家缠著没完没了地借。
是不是有种精心描画多年的脸皮被我刺啦一声揭下来的羞臊感
是不是特怕我出去给你那仗义疏財柱的招牌泼脏水
死扛著不立刻点头,是想著维护你那最后一点摇摇欲坠的光辉形象
想用沉默表示我正在艰难地做道义选择题而不是劳资就是不想给钱
终於——
“唉…“傻柱猛地一拍大腿,仿佛是下定了天大的决心,也仿佛是对自己心头那点不舍的告別。
他站起身来,带著前所未有的凝重表情,走向墙角翻出装钱的铁皮盒。
打开盒子的动作缓慢,带著一种极其复杂的情绪——有对失去的不舍,更有一种破財消灾摆脱吸血鬼的决绝。
傻柱沾了沾唾沫,点都没点,直接从中数出厚厚一叠十八张,数钱的手依旧带著微微的颤抖。
每一张抽出来都仿佛在割他的肉。
“一百八,点清楚。“傻柱的声音乾涩无比,把那十八张带著油墨香的纸票重重按在苏长顺面前的桌上。
苏长顺拿起笔,就在小本子上奋笔疾书。
內容极其详尽:今借何雨柱同志现金人民幣壹佰捌拾元整,用於购置自行车。以本人正式职工身份作担保,自借款日起计银行利息,承诺於一年內偿还本息。若有逾期…特立此据为凭。
借款人:苏长顺
日期:1959年4月12日
他写完,吹乾墨跡,双手郑重地捧给傻柱。
傻柱接过来,凑近煤油灯,一个字一个字,看得无比仔细,像是在审查什么重要的合同。
那眼神里的肉痛和疑虑,在看到眼前这白纸黑字的保障后,终於稍微缓了点劲。
“省著点…这钱…“傻柱声音沙哑,还是忍不住叮嘱。
“柱子,你放心。“苏长顺收起那一百八十块钱。
“这钱,在刀刃上,绝不会白瞎,等哥车子蹬回来,贾家那边,保证让你耳根子清静不少,等著哥请你喝喜酒吧。“
揣著那一百八,苏长顺走出傻柱家。
路上低头拍了拍自己鼓囊囊的內衬口袋,那里面是刚刚拿到手的战略储备。
“亏得我下手快啊。“苏长顺暗自庆幸。
按照秦淮茹这温水煮柱子的劲头,从洗衣升级到做饭,从拖地进化到暖被窝…
咳咳,不是不是…从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