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吃了大亏。而他发出的那道黑色寒气,早在触及白衣女子衣袖前便已无声无息地消散殆尽。
为首黑袍人瞳孔骤缩,猛地抬手止住另一名欲要上前的手下。他死死盯着白衣女子那仿佛从未动过的身形,眼中充满了惊疑与骇然。方才那一拂,看似轻描淡写,却后发先至,不但轻易化解了凌厉的攻势,更将其阴寒掌力反震而回,这等修为,简直深不可测!江湖上何时出了这样一位女子高手?
“移花接玉?还是乾坤斗转?”他声音干涩,带着难以置信,“阁下……莫非是移花宫,或是慕容世家的人?”他能想到的,能以如此手法轻易反弹阴寒掌力的,唯有那几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顶尖世家或宗门。
白衣女子却并未回答,只是冷声道:“滚。否则,留下的就不止是一条胳膊了。”
那为首黑袍人脸色变幻不定,显然极不甘心。他奉命而来,务必带回沈孤寒,谁知竟遇上如此硬茬子。硬拼绝非对手,但就此退走,如何向殿中交代?
他目光闪烁,忽然转向一直瑟瑟发抖、努力减少存在感的苏婉清,沙哑道:“这位姑娘,看你不似习武之人,与此二人并非同路。我奉劝你一句,离那沈孤寒远些。此人身负‘天煞孤星’之命,克亲克友,所到之处,唯有血雨腥风。你留在他身边,必遭横祸。不如随我等离去,尚可保得性命。”
他竟是想从苏婉清这里寻找突破口,言语间带着蛊惑与威胁。
苏婉清被他那阴冷的目光看得浑身发毛,下意识地后退半步,躲到白衣女子身后。
白衣女子眸光一寒:“冥顽不灵。”
她似乎失去了耐心,并未见她运功作势,一股无形却磅礴浩瀚的剑意威压骤然以她为中心扩散开来!这威压并非针对苏婉清,却让她瞬间感到如同置身万丈冰渊,连思维都几乎要被冻结!
而那三名黑袍人感受更是强烈百倍!他们只觉得周身空气瞬间凝固,沉重如铅,那股阴寒的九幽寒气在这股剑意面前,竟如同萤火之于皓月,被彻底压制、吞噬!三人闷哼一声,齐齐后退一步,体内气血翻腾,真气运行陡然滞涩,脸上同时涌现骇然之色!
这是纯粹的、境界上的绝对碾压!
为首黑袍人终于彻底明白,眼前之人,绝非他们所能抗衡!再停留下去,唯有死路一条!
“走!”他当机立断,嘶哑低吼一声,毫不犹豫地转身便退。另外两人更是如蒙大赦,紧随其后,三道黑影如同受惊的夜枭,仓惶地投入殿外废墟阴影之中,几个起落便消失不见,来得快,去得更快。
殿内那令人窒息的威压骤然消失。
苏婉清长长吁出一口气,只觉得腿脚发软,后背已被冷汗浸湿。这些黑袍人给人的压迫感,虽不如点苍派那般人多势众,但那阴森诡谲的气息,却更令人心悸。
“前辈,他们……是什么人?幽冥殿?朝廷也在抓他吗?”她心有余悸地问道。
白衣女子收回目光,语气平淡:“幽冥殿,一个活跃于阴影之中的组织,亦正亦邪,专司一些见不得光的勾当,搜集情报、刺杀、追踪,只要出得起价码,他们便能为之驱使。至于是否受朝廷指派,难说。或许是为朝廷办事,或许是为其他势力,也可能……是他们殿主对沈孤寒另有所图。”
她顿了顿,看向苏婉清:“你如今可知,觊觎他性命、或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的人,远比你想的要多。你确定,还要留在他身边?”
苏婉清闻言,脸色白了白,用力咬住下唇。方才那黑袍人的话犹在耳边——“天煞孤星”、“克亲克友”、“必遭横祸”。若在以往,她定然深信不疑,远远避开。可现在……她看着昏迷不醒的沈孤寒,想起他冰冷的怀抱,想起他浴血的背影,想起自己那莫名其妙的“死愿”呓语,想起那些意识碎片中的痛苦与孤独……
她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目光虽然仍带着怯意,却有一丝执拗悄然生根:“我……我不知道以后会怎样。但我已经……没有退路了。而且,”她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丝迷茫,“我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