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某些非凡之力。”
共生,并非简单的谁依赖谁,而是真正的相互依存,各取所需,甚至……相辅相成,共攀高峰!
这番话语,如同在两人眼前推开了一扇全新的、通往未知世界的大门。门后或许是万丈深渊,或许是通天之途。
沈孤寒心中巨震。引导转化天生戾气,将其彻底化为武道之力?这个可能性,对他这等武痴而言,拥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他一生追求力量巅峰,却始终被体内这股力量所桎梏、反噬,若真能如白衣女子所言……那前方将是何等广阔的天地?
一丝难以言喻的热切,终于冲破了冰封的心防,在他眼底点燃起幽深的火焰。但常年形成的谨慎与多疑,让他立刻压下了这丝躁动。
“古籍残卷?无人验证之事,前辈又如何能断定?”他声音依旧冷静,带着审慎的质疑。
白衣女子似乎早料到他会有此一问,淡然道:“吾师门传承久远,于命理、星象、奇特质体颇有涉猎。此记载虽缥缈,却非空穴来风。更何况……”
她目光扫过沈孤寒:“你自身应有所感。近日来,你伤势恢复之速,内力运转之顺畅,是否远胜往常?尤其是经过几次与她气息碰撞之后?”
沈孤寒沉默。确实如此。若非切身感受,他绝不会相信那看似荒谬的“净魂”之说。
白衣女子又看向苏婉清:“你仔细回想,与他同行这些时日,虽屡受惊吓,但可曾真正被外界阴邪之物侵扰?夜间可还如以往那般多梦易惊?”
苏婉清一怔,下意识地回想。的确,这一路逃亡,风餐露宿,环境恶劣,但她似乎……真的没有像以前在家时那样,容易感到阴冷不适,或是被噩梦纠缠(除了方才因家仇引发的梦魇)。甚至昨夜在那荒村破庙,她最后竟也睡得颇为安稳。她原本只以为是太过疲惫所致,如今想来,莫非……
“此乃他煞气无形中护持你魂魄,使之更为凝练之故。”白衣女子道出答案。
事实胜于雄辩。两人自身的感受,远比任何古籍记载都更有说服力。
洞内再次陷入寂静。但这次的寂静,却与之前的绝望压抑截然不同,仿佛有某种新的、充满可能性的东西正在酝酿、滋生。
苏婉清的心怦怦直跳。绝望的黑暗中,似乎真的透进了一丝微弱的光亮。这光亮不仅关乎沈孤寒,也关乎她自己。她不再是全然无用、只能依附仇人苟活的累赘,她的体质,竟然拥有如此神奇的力量,甚至可能关系到自身性命的保全与潜能的发掘?这种认知,给她那颗被仇恨与恐惧填满的心,注入了一丝极其微弱的、名为“希望”的力量。
尽管,这希望是建立在与灭门仇敌“共生”的基础之上,显得如此荒谬而不堪。但比起彻底沉沦于黑暗,这一线生机,无论如何也值得抓住。
她再次看向沈孤寒,眼神已然不同。少了几分纯粹的恐惧,多了几分复杂的探究与……一丝决然。
沈孤寒也正看向她。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不再是最初的杀意与恐惧,也不是后来的迷茫与挣扎,而是带着一种审慎的、权衡的,乃至一丝难以言喻的……探索意味。
他们都在重新审视对方,审视这段被强行捆绑在一起的命运。
“即便如前辈所言,”沈孤寒缓缓开口,目光依旧锁定苏婉清,话却是对白衣女子说的,“这引导转化之法,又该如何进行?莫非仅凭气息碰撞?”
这才是最关键的问题。共生之道,绝非易事。
白衣女子摇了摇头:“气息碰撞,仅是本能反应,收效甚微,且凶险难控。真正的引导,需特定的法门,辅以药物、阵法,乃至……心意相通。”
“心意相通?”沈孤寒眉头瞬间拧紧。这与仇人之女心意相通?简直比让他立刻去挑战武林至尊还要荒谬。
苏婉清也是脸颊微热,有些不自在。
“非指男女之情。”白衣女子语气依旧平淡无波,“乃指气息引导之时,双方需放下戒备,心神宁静,彼此信任,方能使净魂之气与煞气如水乳交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