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的力量有着宿命般的联系,这让她恐惧,又隐隐有一丝莫名的……被需要感?这种矛盾的情绪煎熬着她。
天明时分,三人已远离那处山崖,深入北地荒山。寻了一处隐蔽山洞稍作歇息。
沈孤寒取出那本自祭坛所得的兽皮书册。书册材质奇特,触手冰凉坚韧,封面上的七瓣花图案在晨光下泛着幽光。他深吸一口气,缓缓翻开。
书页之上的文字,正是那种古老的“祀文”,扭曲复杂,难以辨识。但奇异的是,当他凝神注视时,那些文字竟仿佛活了过来,化作一道道流动的意念,直接映入他的脑海!显然,此物需身负特定血脉或气息之人方能解读!
大量的信息涌入,饶是沈孤寒神魂经过淬炼,也不禁闷哼一声,额头见汗。
书中内容光怪陆离,远超想象!并非武功秘籍,而更像是某种……日志、戒律与仪轨的混合体!
开篇便阐述了所谓“幽昙圣教”的教义:信奉“混沌幽昙”为万物寂灭与轮回之源,视天地为樊笼,众生为刍狗,追求终极的“归寂”与“超脱”。而其力量根源,便是引纳虚空中的“幽煞之力”。
书中详细描述了如何通过残酷的祭祀、特定的阵法以及一种名为“种煞”的仪式,将幽煞之力引入人体,培养出所谓的“圣卫”与“影侍”。看到“种煞”二字,沈孤寒心中猛地一凛,想起那青衫影尊及其手下身上那死寂的气息,难道……
更让他心惊的是,书中提及,“幽煞之力”虽威力无穷,却狂暴异常,极易反噬,轻则疯魔,重则爆体而亡。而唯有“净魂之体”的血液与魂魄,方可中和其暴戾,引导其归于“正途”,甚至能开启通往“幽昙圣地”的“门扉”!
看到此处,沈孤寒豁然抬头,目光如电般射向一旁正在打坐的苏婉清!原来如此!原来“幽窟”如此不惜代价想要擒拿苏婉清,并非仅仅为了威胁他,而是要将她当作……开启某处的“钥匙”和修炼的“炉鼎”!
那所谓的“门扉”,莫非就是祭坛意志所说的“门”?而“幽昙圣地”,又是何处?与那恐怖的裂痕有何关系?
他强压下心中震动,继续翻阅。
后面则记载了一些零散的仪式和戒律,以及大量的人名、地名和时间,似乎是一份名册和行动记录。其中多次提及“北漠幽煞殿”、“圣祭”、“血饲”等字眼。而在最后几页,笔迹变得仓促而凌乱,仿佛书写者正承受着极大的痛苦或恐惧:
“……‘门’的力量失控了……它们出来了……” “……长老们试图封印,却反被侵蚀……” “……圣殿沦陷……同袍相残……” “……逃!必须逃离这里!把‘钥匙’送出去……” “……等待……归来……”
记录至此戛然而止。
沈孤寒缓缓合上书册,脸色阴沉得可怕。这本书记载的内容,无疑印证并补充了祭坛意志的信息。那“幽煞殿”并非简单被剿灭,恐怕更多的是因为引纳了无法控制的恐怖力量而自我毁灭!而那些失控的“它们”,是否就是他们在遗迹中遭遇的那些阴影怪物和同化力量的源头?
“幽窟”极有可能便是当年“幽昙圣教”的残余势力所建,甚至可能一直在试图重现甚至控制那种力量!所以他们需要“净魂”!
而自己这身煞气,以及那令牌、胎记……莫非自己与那所谓的“幽昙圣教”,有着某种更直接、更深入的联系?甚至可能是……某种“归来”的容器或契机?
这个猜想让他遍体生寒,却又隐隐觉得接近了真相。
他将书中关于“净魂之体”作用以及“幽窟”可能的目的,简要告知了白衣女子与苏婉清。
苏婉清听得脸色煞白,娇躯微颤,她终于明白自己为何会成为目标,那种被当作物品、当作祭品的恐惧让她如坠冰窟。
白衣女子神色亦是无比凝重:“若真如此,那‘幽窟’所图甚大,其背后所谓的‘教主’,恐怕更是深不可测。我们必须赶在他们之前,找到那所谓的‘门’,至少要先弄清状况。”
她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