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去上早朝时,十分怜惜地亲亲她的唇角:“今日不赏了,你既说只有朕护著你,朕也不想你成为他人的眼中钉。”
苏玥趴在床边,看著下人伺候薛泽穿衣。
薛泽贵为天子,气质不凡,身形修长,生得也十分英俊。
苏玥上辈子都没见过几个孩子长大的模样,想来有这样的父亲,长相不会差。
这种满意的目光,看在薛泽眼里,便成了少女的心动,於是承诺若下午无事,再来看她。
当日早晨,苏家果然受了弹劾。
好在昨夜薛泽驾临苏玥寢宫,护国公没敢太放肆,只参了苏瀚文一本教女无方,又说苏瑶恃宠而骄。
因著苏玥受宠,小六子在薛泽面前也跟著沾光,如今跟在福喜身边,成了福喜公公手下之人,早朝能远远地在外头候著,勉强能听到些朝堂上的风向。
下朝后苏玥得了小六子那边的消息,对朝堂上发生的事情有了了解。
跟她想的差不多。
只是越妃那么一闹,苏瑶估计还要受一段时间的冷落。
一个“恃宠而骄”的帽子扣下来,往后薛泽都不可能在归还她协理六宫的权力,苏玥之后行事也不用再畏手畏脚。
下朝后,苏玥母亲入后宫看望。
苏玥十分惊喜,却也不意外。
如今苏瑶暂被冷落,她却入了皇帝的眼,苏瀚文让母亲进宫,估计打的是安抚苏玥的主意。
七年了,苏玥整整七年没能见到家人,再怎么稳重隱忍的人,也在母亲跟前落了泪。
“娘......女儿好想你......”
苏姨娘看到女儿哭成泪人,心疼极了。
“好孩子,是不是在后宫受了委屈我就知道!什么荣华富贵,与那么多女人爭一个男人,那日子能有好”
苏玥抹了一把眼泪:“娘,您別担心,女儿没有受委屈。”
娘儿两凑在一起,说了些私密话,苏玥將宫中情形都说了。
“娘不用担心,如今苏瑶受罚,爹指望著我呢,您在后宅也不用再日日如履薄冰了,对了,哥哥们怎么样”
“都好,都好!从前夫人时不时还要为难他们二人,如今却是不敢了。”
苏玥抓住苏姨娘的胳膊:“娘,苏家人都不可信,咱们指望不了他苏瀚文,得指望两个哥哥!他们才是我的后盾!”
“玥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娘,我知道大哥平日木訥都是为了麻痹夫人,他寒窗十几载,如今该是出头的时候了。”
苏姨娘一惊:“你的意思是......”
“端午皇上会宴请群臣,我想让大哥进宫,如果一切顺利,大哥或许有机会参加今年的秋闈,忍了那么多年,如今无须再忍了!”
苏姨娘迟疑:“可你大哥被夫人打压多年,至今连县试都没参加过,怎么参加今年的秋闈”
苏玥从怀中拿出一封书信:“你將这封信给大哥,大哥明白该怎么做。”
“倒是二哥,我还没想好怎么安排。”
苏家二哥不爱诗书,平日里招猫逗狗的,一半是演的,一半也確实是年轻迷茫,不知未来该何去何从。
苏姨娘拍拍苏玥的手:“先紧著你大哥的事情,老二娘去跟他说,如今你在后宫如履薄冰,他要是再这么糊涂下去,娘替你收拾他!成不了你的助力,也不能做你的累赘!”
苏姨娘说罢,又从怀中拿出一叠银票:“你爹让我带给你的,从前跟没你这个女儿似的,如今倒是......哼,你只管用,不够再捎信儿回家来取,想来他苏瀚文乐意得很,咱不白不!”
苏玥望著眉眼间尚存灵动的母亲,再次感激老天给了她重生的机会,没有將母亲折磨成上辈子那个麻木软弱的妇人。
“娘这可是雪中送炭了,皇上的赏赐我刚完呢。”
苏姨娘没问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