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廖家的麻將馆很大,三楼一整层都是他家的。
孟怀璋此刻就缩蹲在老旧的空调外机上,手拉著上方的晾衣杆。
“廖峰民,我知道是你设的局,你到现在还在装。”
“我什么都明白了,就是你拖我下水。“
“你们一个个在他家打牌的都得注意了,我被廖峰民骗得利滚利,竟然要我还一百万。”
眾人炸开了,一百万这得多大的数目,他们平时也就打个小麻將而已。
老廖脸色铁青地指著他:“你別胡说。”
“我怎么胡说了”孟怀璋神情激动,“是你骗我去投资,也是你给了我十万块钱,是你跟我喝酒,也是你带我去赌的,怎么我输了那么多,你就凑巧输了几万,都是你,你们串通好的。”
“我今天就死在你家楼下,我看谁还敢来打牌,不怕被我这个鬼缠上就儘管来。”
“老孟你別衝动。”屋內有人劝道,“有什么话好好说,先上来行不行”
“我上不来了。”孟怀璋狠狠瞪了那人一眼,“他是要我倾家荡產啊。”
“我告诉你们,人死债消,我今天就死在你廖峰民家了,你看著办吧。”
消防车的声音高频著闪了进来,他们一边赶著群眾不让围观,一边拿出了气垫、安全绳等救援装备。
消防队现在要和孟怀璋建立沟通渠道,派了专业人士上楼。
孟怀璋看到一切,伸手阻止:“別铺。”
孟棠在这时跑了过来,看到楼上蹲著的人,心都吊到了嗓子眼儿:“孟怀璋!”
孟怀璋一愣:“你怎么来了”
“你到底在闹什么”孟棠喊道,“你以为你死了,你欠的那些债就一笔勾销了”
“是啊老孟,你家闺女说得对,人还在,总有希望啊,你要是跳下去,一死百了还好一点,生怕半死不活的,你这不是连累你家孩子嘛,冷静一点。”老廖訕訕笑道。
孟怀璋反应过来一切,现在恨不得撕烂老廖的嘴脸。
他激动到满面狰狞:“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
孟怀璋確实冷静不了,他满脑子都是孟棠说他是烂人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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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眼睛满满的都是失望,比失望的还多的是深沉的痛苦。
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仅仅一个眼神,就能击穿他的心房。
让他顶著满头的火气找了老廖,结果越说越崩,情绪上头爬出了窗子。
人死债消,他只能想到这么一个破解的方法。
老廖还在虚情假意地劝,孟怀璋一个激动,拉著晾衣杆起身,可蹲著的时间太长,他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失控地往楼下栽去。
孟棠僵硬地站在原地,被魏川一把抱住,挡住了她的视线。
周围的嘈杂声和尖叫声层层叠叠灌进孟棠的耳中,她腿一软,被魏川支撑住了。
“別怕。”魏川在她耳边说,“救护车来了,而且是三楼,掉到了垫子上,不会有事的。”
孟棠茫然地盯著魏川胸口衣服上的刺绣,直至眼神虚焦。
“乖宝,跟我说句话。”魏川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捧起她的脸,“我说了没事,你听到没有”
孟棠倏地吐出一口气,仰头看著魏川:“真的没事”
“没事。”魏川心疼地揉了下她的脸,“我现在就带你去医院。”
“嗯。”孟棠愣愣地点了点头。
越过人群时,魏川余光刷到了李寒津和孟遇春。
“爷爷。”魏川喊了声,“没事啊,掉垫子上了,您先回去,我带孟棠去医院。”
李寒津一直搀扶著孟遇春,孟遇春听到魏川的话,朝他摆了摆手。
等他们走后,孟遇春一下佝僂了背。
不知道是不是楼层矮,孟遇春只是被砸晕了,全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