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时,裴九砚冷漠的声音突然响起:“你知不知道,赞赞就是你哥留下的遗孤。”
裴九砚话很短,但周泽成硬是消化了好几分钟,才有些不敢置信:“你说什么呢”
裴九砚只是盯著他的眼睛,不再答话。
周泽成倏然就崩溃了:“你明明知道我一直在找我他,你却不告诉我,你霸占著我们家的孩子,你到底想做什么!”
裴九砚撩起眼皮,里面似藏了一层寒冰:“不是你们自己放弃孩子的抚养权的吗”
周泽成崩溃大叫的声音突然顿住,是啊,当初大哥跟大嫂结婚的时候,他妈就不同意,后面大哥大嫂相继出事,他妈记恨大嫂,觉得是大嫂剋死了她儿子,不愿意接纳这个从没见过面的孙子。
后来她弥留之际,似是悔悟了,把自己叫到床前,叮嘱他一定要找到这个孩子,並且好好照顾他。
他知道,他妈原本是大队长家的女儿,是生產队里的一枝,却被他爸这只癩蛤蟆惦记上,找机会把他妈绑到山上玷污了。
在这个年代,女人失了贞洁,基本上就废了。大队长一家不欲把事情闹大,居然直接把他妈嫁给了他爸。
刚开始,他妈心如死灰,每天都躺在床上不吃不喝,一心求死。直到一个月后,他妈发现自己居然有了身孕!她恨这个孩子,认为他是一切罪恶的来源。
但他爸知道后,却欣喜若狂,跪在他妈床前保证,一定会对她好,对他们母子好一辈子。他爸是村里的孤儿,孤苦无依多年,好不容易娶了老婆,有了孩子,自然也是真的对他们好。日復一日的,也算融化了他妈心中的坚冰。
慢慢地,他妈终於放下了芥蒂,好好跟他爸过起了日子,只是依然对第一个孩子心怀不满,她似乎把所有的怨与恨,都转嫁到了这个孩子身上,似乎只有这样,她才能活下去。
於是这个从出生起就不被期待的孩子,往后的日子也总是被亲妈冷待,被家人欺压,终於当了兵,有了出路,远离家乡,却又不幸倒在了一线。
他妈临终前,回顾这一生,似乎终於对他大哥有了母爱,要求他一定要找到大哥留下的那个孩子,好好养育他长大。
他之前骗了秦绥绥,他说是因为大哥的信,对琼台岛心生嚮往,才不远万里过来这边的,其实不是,他是带著任务的,来找他侄子的!
可谁能想到,找了这么久的孩子,近在眼前,还差点被他害死了!
周泽成就像泄了气的皮球,整个人肉眼可见得萎靡了下来。
另一边,秦绥绥带著赞赞去检查完身体,確认只是吸入了少量迷药,其他没什么大碍后,才终於放下心来。
赞赞像是真的嚇到了,一直拉著她的手,不肯放。
秦绥绥乾脆就直接把他抱进了怀里。
钱梅在一旁,羡慕地看了一眼赞赞,而后准备瞧瞧离开。
秦绥绥眼见地瞧见了,忙喊住她:“钱梅,你去哪里”
钱梅笑了笑:“姐姐,我得回家了,我爸肯定还在家里等著我呢。”
秦绥绥点点头:“你別急,先把衣服换了,鞋子穿上,这会儿已经有警卫员哥哥去你家里告诉你爸了,这会儿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回去不安全,你先吃点东西,再上点药,明天一早我们送你回去。”
赞赞也跑过来拉著她的手:“姐姐別走,你都受伤了。”
钱梅这才发现,她的衣服被刮破了,一只鞋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跑掉了,脚大概是被路上的石子刮破了,有不少乾涸的血跡。
秦绥绥刚才带赞赞去做检查的时候,钱梅被裴九砚那边的人叫去配合问话了,想起小丫头一身狼狈的样子,秦绥绥趁著去卫生间的空档,从空间里拿出来一套自己的衣服,又拿了双自己小时候没穿过几次的布鞋出来,装进布包里,这会儿才有功夫递给钱梅。
秦绥绥小时候的衣服,都不太適合钱梅穿,只能拿一套前段时间刚做的新衣服。好在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