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布满了弹孔,被鲜血浸染得发黑的战旗,正迎著刺骨的寒风,猎猎作响。
旗帜上,“第20军”三个大字,依然清晰。
一座破旧的房屋里,年轻的妻子捧著领导送来的锦旗和骨灰盒。
她无法接受。
她在火车站为他送行的时候,他的笑那么灿烂。
一个蹣跚学步的娃娃从屋里跌跌撞撞的爬出来。
“爸爸……爸爸……爸爸……”
屏幕暗了下去。
会议室里,陷入了比之前更加可怕的死寂。
如果说之前的沉默是出于震惊和忌惮,那么此刻的沉默,则是一种被巨大悲壮感所笼罩的,无言的震撼。
所有人都是被抽走了灵魂,呆呆地坐在那里。
空气中,还迴荡著那悲愴的风雪声,瀰漫著那股硝烟与鲜血混合的气味。
周守京缓缓地,一寸一寸地转过身。
他的脸色比刚才更加苍白,眼眶里布满了血丝,那双锐利的眼睛此刻是两座燃烧的火山,岩浆之下,是无尽的悲慟。
他强忍的痛苦,几乎要从每一个毛孔里渗出来。
但他站得笔直,一桿標枪。
他环视著在座的每一个人,目光从沙瑞金,到高育良,再到李达康……
周守京没有说话。
但是,这段珍贵的影像,却在质问著在座的所有人。
“先烈,用命换来了和平。”
“换来了今天。”
“换来了你们……能安安稳稳地坐在这张会议桌前。”
“现在,告诉我。”
“这张桌子
“值得他们,用命去换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