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汉东全省,开展一场为期三天的,『打黑除恶,净化官场』的专项整治行动。”
他看著沙瑞金。
“沙书记,这个行动,还是由你们省委来主导。”
“但是,我们特別行动小组,会全程『监督』和『协助』。”
沙瑞金的心里,一阵苦笑。
主导
监督协助
说白了,就是让我们汉东省自己,在你们军队的枪口下,清理门户!
“我只有一个小小的要求。”赵援朝伸出一根手指。
“我希望,在这三天里,我每天,都能在汉东,听到『枪声』。”
“枪声”沙瑞金愣住了。
“对,枪声。”赵援朝点了点头,“抓捕贪官污吏,是枪声。捣毁黑恶团伙,是枪声。查封非法资產,是枪声。”
“我希望,这枪声,能响得密一点,响得久一点。”
“最好,能响个三天三夜!”
“直到,把汉东这片土地上,所有的污泥浊水,都给我震出来!”
“直到,把那些躲在阴暗角落里的牛鬼蛇神,都给我嚇得,屁滚尿流!”
“沙书记,”赵援朝看著他,眼神里,带著一丝玩味,“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沙瑞金还能说什么
他只能,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不过分。”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
汉东省,將迎来歷史上,最黑暗,也最“热闹”的,三天三夜。
一场由枪声和哀嚎组成的,血腥交响乐,即將奏响。
而他,沙瑞金,就是那个,被迫站在指挥台上,挥舞著指挥棒的,傀儡。
会议,结束了。
或者说,这场名为“报告会”,实为“审判大会”的鸿门宴,结束了。
汉东省的数百名厅级干部,失魂落魄地,走出了军区大礼堂。
他们的脸上,再也没有了来时的那种侥倖和不满。
只剩下,无尽的恐惧和茫然。
他们感觉,自己像是刚刚从鬼门关里,走了一遭。
赵援朝那句“枪声要响个三天三夜”,像一道魔咒,死死地刻在了他们每一个人的脑子里。
他们知道,汉东的天,是真的要塌了。
而他们这些人,就是那天塌下来时,被砸得最惨的,那一批。
没有人再敢交头接耳。
也没有人再敢抱怨。
他们只是默默地,低著头,快步地,走向军区大门。
仿佛,身后有什么恐怖的东西,在追赶著他们。
他们只想,快一点,再快一点,逃离这个让他们感到窒ify的地方。
……
省委书记办公室。
沙瑞金颓然地,坐倒在自己的椅子上。
他感觉,自己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今天,在军区大礼堂里,他这个省委书记的脸,被赵援朝,按在地上,来回地摩擦。
他所有的权威,所有的尊严,都被碾得粉碎。
但是,他却连一丝反抗的念头,都生不出来。
因为他知道,赵援朝做的,是对的。
汉东,確实是烂了。
烂到了根子上。
如果再不进行一次刮骨疗毒般的大手术,那等待这个省份的,將是万劫不復的深渊。
而赵援朝,就是那个,手持手术刀的,主刀医生。
虽然,他的手法,粗暴了点,野蛮了点。
但或许,只有这样,才能切除掉那些,已经和骨肉,长在一起的毒瘤。
“咚咚咚。”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高育良走了进来。
他的脸上,同样写满了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