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他们心中最后一点侥倖,彻底击得粉碎。
他们终於明白了。
那个將军,不是在开玩笑。
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认真的。
他真的敢杀人!
而且,是以这种不经任何法律程序,近乎於“军法处置”的方式,来杀人!
一时间,所有人都噤若寒蝉。
那些原本还想托关係,找门路,甚至负隅顽抗的人,全都放弃了幻想。
省纪委的门口,排起了长队。
一辆辆黑色的轿车停下,一个个曾经道貌岸然的官员,面如死灰地走下车,主动走进了那个他们曾经无比畏惧,现在却觉得可能是唯一生路的地方。
他们想活命。
而活命的唯一方式,就是坦白。
把所有知道的,不知道的,全都交代出来,爭取一个“宽大处理”。
沙瑞金坐在办公室里,听著秘书不断传来的,关於各地官员自首的消息,心里五味杂陈。
他知道,赵援朝这一枪,打得狠,打得准。
这一枪,不仅打死了那一百多个地痞流氓,更是彻底打垮了汉东官场那张盘根错节的关係网,打垮了所有人的心理防线。
他沙瑞金的“投名状”,被赵援朝用一种更直接,更血腥的方式,给递上去了。
他现在,已经和赵援朝,彻底绑死在了同一辆战车上。
除了跟著他一条路走到黑,再也没有別的选择。
“书记,省军区那边来电话了。”秘书小心翼翼地匯报导,“赵將军,想请您过去一趟。”
沙瑞金的身体,猛地一僵。
又来
他现在,是真的有点怕见那个鹰派人了。
“他说……他说什么事了吗”沙瑞金的声音,有些乾涩。
“没说。”秘书摇了摇头,“就说,请您,还有梁盼盼一家人,一起过去。”
请梁盼盼一家人
沙瑞金愣住了。
他想不明白,赵援朝在这个时候,叫上樑盼盼一家,到底想干什么。
……
汉东省军区,临时指挥部。
赵援朝已经换下了一身病號服,穿上了一身乾净笔挺的军装。
虽然他的头上还缠著纱布,脸色也依旧苍白,但那身代表著权力和威严的將官常服,让他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令人不敢直视的锋芒。
他坐在轮椅上,静静地喝著茶。
韩玉秀、梁盼盼和梁念军,坐在他的对面,显得有些侷促和不安。
她们也是一大早,就被军区的车,接过来的。
她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隱约听到了远处传来的,密集的枪声。
“援朝叔叔,您……您叫我们来,是有什么事吗”梁盼盼看著赵援朝,小心翼翼地问道。
赵援朝放下茶杯,看著她们,脸上露出了一丝温和的笑容。
“嫂子,盼盼侄女,念军。”他缓缓地说道,“还记得前天晚上,在训练场上,你们说的话吗”
“你们说,你们不要钱,也不要命。”
“你们要的,是一个公道。”
韩玉秀和梁盼盼都点了点头。
“叔叔答应过你们,这个公道,一定替你们討回来。”赵援朝的声音,很平静。
“那些,动手打你们,推倒嫂子,还差点害死我的杂碎。”
“今天早上,我已经让人,把他们全都送上路了。”
他的话,说得轻描淡写。
但落在韩玉秀三人的耳朵里,却不亚於一声惊雷。
送上路了
这是什么意思
梁盼盼的脑子转得快一些,她想到了早上那阵密集的枪声,脸色“唰”的一下,变得惨白。
“叔叔……您……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