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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染连忙放下水杯,起身向我鞠了一躬,然后匆匆地转身离开了我办公室。
……
计程车在熟悉的高档小区门口停下。
安染付了钱,仰头看著小区里一栋栋豪华的楼。
这里是霍明琛给她的住处,五年来,她早已习惯了这里的奢华与安逸,也习惯了霍明琛对她的宠爱。
可如今,这里却成了让她难堪至极的伤心地。
安染摇了摇头,深吸一口气,走进楼栋。
今早被霍明琛的助理小何赶出来时,对方撂下狠话,说霍琛说了,这里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不准她带走任何东西。
可她必须回来,有一样东西,是她无论如何都不能留下的。
电梯门打开,她站在熟悉的房门前,抱著侥倖的心理摁下了密码。
“咔噠”一声,门锁应声而开,幸好,他还没来得及换密码。
家里昂贵的真皮沙发、水晶吊灯、墙上掛著的古董画作,每一样都是霍明琛曾经对她宠爱的证明。
但此刻,却让她觉得讽刺。
原来,她真的不如他养了几年的狗,说丟就丟了。
她不敢多停留,快步走向臥室,动作急促地拉开床头柜最底层的抽屉。
里面静静躺著一个不起眼的白色塑胶袋。
指尖触到袋子里硬硬的纸张,心中的酸涩和悲痛一瞬间涌了上来。
这不是霍明琛给的任何东西,而是她自己流產手术的病歷资料。
就是她刚查出怀孕的那个晚上,她还没来及告诉他孩子的事,便被他带到床上。
她说了不想,不行,不要……
可惜,她对於霍明琛的作用,好像也就是这个。
他动作带著一如既往的强势与霸道。
做完后,他累了,睡了。
而她,身下一片猩红。
就算她立刻动身去了医院,孩子也没有保住。
那一晚,他在酒店的总统套房里睡得很踏实,而她,在妇產科的手术台上经歷著剧痛。
这些事,她从未对任何人说起,包括霍明琛。
因为他早就说过,他不允许她怀孕。
他的人生里,从来没有给她留过位置。
安染將塑胶袋紧紧系好,拿在手里,离开了家。
可刚打开门,电梯门同时打开,霍明琛就这么从电梯里出来,与她撞了个正著。
安染看著面前挺拔又冷峻的男人,下意识地向后退了几步,眼底满是警惕与慌乱,將手中的袋子背到了身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