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
“哼,真是好大的胆子。”阿朵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压迫感。
她转过头,看向站在一旁的赵铁秤,语气平静地说道:“去南岭十三村,找那些曾被称‘疯’的母亲,每人取一缕剪发,用红绳系好,带回言祭坛。”
赵铁秤愣了一下,似乎有些不明白阿朵的用意,但他还是毫不犹豫地点头应道:“是,阿朵姐。”
说完,他便转身下山,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之中。
怒哥站在阿朵的肩头,歪着脑袋看着赵铁秤离去的方向,忍不住嘀咕道:“疯娘?要她们的头发干嘛?难不成阿朵要搞什么巫蛊之术?”
阿朵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任凭山风吹拂着她的衣袍,她的目光深邃而悠远,仿佛能够穿透时空,看到遥远的未来。
赵铁秤一路狂奔,很快便来到了南岭十三村。
天空中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豆大的雨点砸在他的脸上,生疼生疼的。
他不敢耽搁,加快脚步,想要尽快找到那些“疯娘”,完成阿朵交代的任务。
突然,他看到路边有一间破旧的茅草屋,屋顶已经塌了一半,墙壁也布满了裂缝,看起来已经很久没有人住过了。
“先避避雨再说吧。”赵铁秤心想,便跑过去推开了茅草屋的门。
一股霉味扑面而来,赵铁秤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他走进屋里,发现这里竟然是一间废弃的接生屋,屋里摆放着一张破旧的木床,上面铺着一层厚厚的稻草,角落里还堆放着一些生锈的剪刀和针线。
“这地方……真够阴森的。”赵铁秤嘀咕了一句,便找了个相对干燥的地方坐了下来。
他刚坐下没多久,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熟悉的声音便传了进来。
“柳七婆,你可得救救我家婆娘啊!她已经疼了一天一夜了,孩子还是生不下来!”
赵铁秤一愣,这个声音他认得,是隔壁村的李大牛。
他怎么会在这里?
“放心吧,我会尽力的。”一个苍老的声音回答道,听起来有些沙哑。
赵铁秤好奇地走到门口,透过门缝向外看去,只见李大牛正焦急地站在门口,而站在他对面的,是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婆婆,手里提着一个药箱。
“柳七婆……”赵铁秤认出了那个老婆婆,她是南岭边缘一带的老稳婆,接生过三代婴孩,据说知道很多关于血脉的隐秘。
“快带我进去看看。”柳七婆说道,便跟着李大牛走进了茅草屋。
赵铁秤连忙躲到一旁,生怕被他们发现。
他透过门缝,看到柳七婆走到床边,仔细地检查了一下产妇的情况,然后皱着眉头说道:“情况不太妙啊,这孩子……似乎不太安分。”
“啥?啥不安分?”李大牛急得满头大汗。
“你听。”柳七婆说道,然后指了指产妇的肚子。
赵铁秤屏住呼吸,仔细地听着,果然听到产妇的肚子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那声音像是某种有节奏的鼓点,咚咚咚地响个不停。
“这……这是什么声音?”李大牛惊恐地问道。
“这是‘拒名咒’!”柳七婆惊呼一声,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孩子不愿被登记进清源族谱!”
“拒名咒?那……那该怎么办?”李大牛彻底慌了。
“别慌,我来想办法。”柳七婆深吸一口气,然后从药箱里取出一枚银针,刺入了产妇的腕脉。
紧接着,她开始低声吟唱起一段古老的咒语,那咒语晦涩难懂,听起来像是某种古老的方言。
“未出生者,亦有权择姓……”柳七婆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轻,仿佛在和什么神秘的力量进行沟通。
随着柳七婆的吟唱,产妇肚子里的声音渐渐平息了下来,最终消失不见。
柳七婆长舒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说道:“好了,暂时没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