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九斤猛地回头,只见马瘸子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站在他身后,脸色苍白,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比我想的……还快。”马瘸子喘着粗气,声音里带着深深的恐惧。
话音未落,只见山梁上出现两个人影,他们戴着青铜面具,遮住了面容,只露出一双冰冷的眼睛,像是两把锋利的刀子,让人不寒而栗。
他们手里拿着一种奇怪的武器,像是一根断裂的笔尖,闪烁着幽蓝色的光芒。
“正名使!”黄九斤认出了他们的身份,心里更加紧张。
这些家伙是“真言祖师”手下的鹰犬,专门清理“乱名之源”,简直就是一群疯子!
“奉真言祖师之命,清理乱名之源!”一个正名使的声音,像是从冰窖里发出来似的,毫无感情,“尔等私改姓名,扰乱天纲,罪该万死!”
“放你娘的屁!”黄九斤怒骂一声,手持猎叉,第一个冲了上去。
“去死吧!”他怒吼着,将猎叉狠狠地刺向其中一个正名使。
那正名使冷笑一声,身形一闪,轻松躲过了猎叉,手中的“律刺”如同毒蛇般刺向黄九斤的咽喉。
黄九斤只觉得眼前一花,一股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几根银针破空而来,准确地击中了正名使手中的律刺。
“当啷”一声,律刺被打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黄大哥,我们来帮你!”马瘸子带着三个半大的少年,气喘吁吁地赶了过来,他们手里拿着一种奇怪的银针,针头上还连着细细的丝线。
“胎引针?”黄九斤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他们的用意。
这些少年都是刚出生的婴儿的父母,他们用自己的血脉共鸣,织成一张声网,可以干扰正名使的律法力量。
“哼,螳臂当车!”一个正名使不屑地说道,手中的律刺再次亮起幽蓝色的光芒。
“啊——!”少年们齐声怒吼,将手中的银针狠狠地刺向地面,丝线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张无形的网,将两个正名使笼罩在其中。
“嗡——!”空气中传来一阵嗡鸣声,如同蜜蜂扇动翅膀的声音,震得人头皮发麻。
其中一个正名使的青铜面具上,突然出现一道裂痕,裂痕越来越大,最终“啪”的一声,碎裂开来,露出一张满是符咒的脸。
那张脸上,密密麻麻地刻满了各种各样的名字,歪歪扭扭,触目惊心。
“这……这是?!”黄九斤瞪大了眼睛,认出了这张脸的主人。
“他是当年参与‘闭口咒’施法的地师杂役!”苏十三娘的声音,从人群后方传来,她快步走到黄九斤身边,脸色凝重地说道,“没想到,他竟然也成了正名使!”
“闭口咒?那是什么?”黄九斤疑惑地问道。
“那是一种极其歹毒的咒术,可以封住人的喉咙,让他们无法发出声音,最终活活憋死。”苏十三娘解释道,“当年,有很多不愿改名的百姓,都被施了这种咒术!”
“真是一群畜生!”黄九斤怒骂一声,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梆子声,三声短促而沉闷,在寂静的夜空中格外清晰。
“这是铁秤婆婆的信号。”苏十三娘说道,“她引荐的人来了。”
断喉江边,铁秤婆婆佝偻着身子,站在渡口,手里提着一盏昏暗的灯笼。
一艘小船缓缓靠岸,一个身穿蓑衣,头戴斗笠的男人,从船上走了下来。
他身材瘦削,脸色苍白,浑身散发着一股阴郁的气息。
“秦三更?”苏十三娘试探着问道。
男人缓缓抬起头,露出一张饱经风霜的脸,他的眼神空洞而麻木,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希望。
“是我。”他沙哑着嗓子说道,“原地师堂……焚册人。”
“你……你还活着?”苏十三娘惊讶地问道。
“活着……不如死了。”秦三更苦笑一声,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