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很慢,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庄重,仿佛在取出一件尘封已久的圣物。油灯昏黄的光线落在他手上,映照着掌中静静躺着的一样东西——
那是一根羽毛。
一根长约三寸,通体呈现着一种奇异、纯净的、宛如初雪映照晨曦般的霜白色羽毛。羽毛的根部,还带着一丝极其细微的、早已干涸的暗褐色痕迹,如同凝固的泪珠。更引人注目的是,羽管靠近根部的细绒上,用极细的、几乎难以辨认的墨线,精心描绘着一枚小巧玲珑、栩栩如生的青色翎羽图案!
核心冲突:信物现世,白羽青翎,尘封记忆撼心门!
当这根霜白色的羽毛暴露在摇曳灯下的瞬间——
“嗡——!”
南宫翎手中那柄杀意腾腾的妖刀“血瞳”,竟毫无征兆地发出一声低沉而充满惊悸的悲鸣!刀身剧烈地颤抖起来,玄色的刀体上,那些如同活物般缓缓游移的暗红血丝,像是遇到了天敌,猛地收缩、凝固!刀锷上那双一直半阖的琥珀黄竖瞳,此刻骤然睁开到极限!瞳孔深处那两点深红血芒疯狂闪烁,却不再是嗜血的兴奋,而是透出一种难以置信的、源自灵魂深处的巨大恐惧与…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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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根羽毛,像一把无形的钥匙,猝不及防地捅开了南宫翎记忆深处一道被铁水浇筑、尘封了不知多少年的厚重闸门!
“呃…” 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如同幼兽哀鸣般的痛哼,从南宫翎的喉咙深处挤出。他高大的身躯猛地一晃,如同被无形的巨锤击中!持刀的右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连带着整个妖刀都发出“嗡嗡”的哀鸣。他那双燃烧着疯狂火焰的赤红眼眸,此刻瞳孔骤然放大,如同在烈火中投入了寒冰,瞬间凝固!无数破碎的光影在他眼前疯狂闪烁、冲撞!
? 记忆的碎片轰然炸开:
? 刺骨的寒风呼啸着刮过光秃秃的梧桐枝桠。 一个瘦小的、约莫五六岁的男孩(幼年南宫翎),只穿着单薄的夹袄,蜷缩在镇妖司后院冰冷的石阶上,冻得瑟瑟发抖。小脸上满是污痕和未干的泪迹。他刚刚因为试图偷偷练习家传的“斩龙诀”基础式,不慎摔碎了父亲南宫烈珍视的一方砚台,被盛怒之下的父亲罚跪在寒风之中。恐惧、委屈、还有对父亲威严的深深畏惧,像冰冷的针扎在他幼小的心上。
? 就在这时,一片温暖轻柔的触感,带着淡淡的、如同初雪般纯净的气息,落在了他冻得通红的小手上。 男孩惊愕地抬头。一个穿着朴素青色布裙的温婉女子(南宫翎生母,柳氏)不知何时来到他身边。她眼中噙着心疼的泪光,蹲下身,用冻得同样冰凉却无比温柔的手,轻轻擦去他脸上的泪痕和污垢。她解下自己颈间唯一值钱的一条素色围巾,裹住孩子冻僵的小手,然后将一样东西,小心翼翼地塞进男孩冰冷的掌心。
? 男孩摊开手掌——掌心静静躺着的,正是一根霜白色的羽毛! 羽毛的根部,还带着一丝新鲜的、如同朱砂点染的暗红——那是母亲为他擦拭伤口时,不小心被男孩衣襟上尖锐的线头划破指尖留下的血痕!
? “翎儿不哭…” 母亲的声音温柔得像春日融化的雪水,带着抚慰人心的力量,轻轻流淌在寒风里。她指着男孩掌心那根白羽,指尖在羽管上那枚她自己精心描绘的、小小的青色“翎羽”图案上轻轻摩挲,“你看,这是娘在山里捡到的,听说是青鸾神鸟飞过时掉落的…很稀罕的。娘在上面画了你的名字。”
? 她的声音低柔而坚定,仿佛要将所有的勇气都灌注给怀中的孩子:“翎儿,记住娘的话。做人…要像这白羽一样干净,像这青翎一样挺直!就算天塌下来,脊梁骨也不能弯!心…更不能脏!这是咱做人的根本…比南宫家的刀,比镇妖司的权…都重要!记住了吗?” 寒风卷起母亲的青丝和衣袂,她看着男孩的眼神,充满了无尽的怜爱与期盼。
? 男孩紧紧攥着那根带着母亲体温和血痕的羽毛,用力点头,将母亲的话语和那白羽青翎的模样,深深烙印在灵魂最深处。
“娘…” 一声极其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