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茶器碎裂如雨!唯有一尊陶土所塑、憨态可掬的石蟾蜍茶宠被震落在地,却完好无损,圆睁的双目正对南宫翎。
“呃啊…爹…娘…” 南宫翎在血泊黑气中痉挛翻滚,双手撕扯着胸前甲胄,精钢护心镜竟被生生抓出裂痕!他时而如野兽般低吼,时而发出幼童般的呜咽。妖刀“血瞳”嗡鸣更急,刀身黑气已凝成实质,如无数细小黑蛇钻向南宫翎七窍流血的孔洞!
意象循环:妖刀吐信蚀七窍,茶宠石蟾目映血!
“翎儿…别变成你爹…”
母亲临终的呢喃,如同九幽寒泉,再次穿透十年时光,在南宫翎焚魂炼魄的剧痛中幽幽响起!
这声呼唤,却像一盆混着冰碴的冷水,猛地浇在他被恨火与妖气灼烧的识海深处!
“嗬——!” 南宫翎身体陡然僵直!翻涌的赤红魔瞳中,疯狂与痛苦如潮水般短暂退去,露出一线濒临破碎的清明!他猛地看向地上那根被血茶浸透、羽管青翎图案已模糊的霜白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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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的…羽…” 他染血的嘴唇颤抖着,伸出同样被污血浸透、指甲崩裂的手,抓向那点唯一的纯白。
就在指尖即将触碰到羽毛的刹那——
“嗡——嗷!” 妖刀“血瞳”发出暴怒的尖啸!刀锷竖瞳血芒炸裂!凝练如实质的浓稠黑气化作一只布满鳞片的狰狞鬼爪,后发先至,狠狠抓向那根羽毛!要将这最后一点牵绊彻底碾碎!
“孽障!” 玄鉴怒喝如雷!他手中裂纹密布的竹杖猛地脱手掷出!杖身青光暴涨,后发先至撞上那妖气鬼爪!
“嘭!”
气浪炸开!竹杖哀鸣着倒飞而回,裂纹又深数道!妖气鬼爪虽被阻了一瞬,却只是略微黯淡,依旧狠狠抓下!
“滋啦——!”
霜白羽毛被鬼爪边缘黑气扫中,瞬间焦黑蜷曲,羽管上那抹青翎图案如被强酸腐蚀,嗤嗤作响,顷刻化为飞灰!
“不——!!!” 南宫翎目眦欲裂!那一点清明彻底被无边黑暗吞没!母亲唯一的遗物,最后的念想,就在他眼前被代表父亲权欲与罪孽的妖刀…毁了!
“呃啊啊啊——南宫烈!!!” 他仰天咆哮,七窍中喷涌的黑血骤然转为粘稠如沥青的纯黑!周身翻腾的暗红血光被这至暗吞噬,彻底化为深不见底的——永夜魔焰!妖刀“血瞳”兴奋地尖啸着,化作一道黑虹主动投入他手中!
就在魔焰即将彻底吞噬南宫翎的最后一刹——
“呱!”
一声突兀的、沉闷如古井回音的蟾鸣,毫无征兆地在死寂中响起!
声源竟是地上那只不起眼的石蟾蜍茶宠!它圆睁的石目,此刻竟倒映出南宫翎浑身燃起的滔天魔焰,更诡异的是,那魔焰在石蟾蜍眼中扭曲变幻,隐约显出一个头戴高冠、手持拂尘的仙风道骨身影——赫然是南宫烈平日示人的“正道”形象!石目深处,那魔焰仙影的嘴角,正勾起一抹与弑母幻象中如出一辙的、充满权欲与算计的狞笑!
石目藏奸!魔焰仙影露狰容!
这惊悚一幕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南宫翎仅存的人性堤坝!
“嗬…嗬嗬…” 他垂下被魔焰笼罩的头颅,发出夜枭般的诡笑。再抬头时,那双赤红魔瞳中所有痛苦、挣扎、人性光芒已彻底熄灭,只剩下一种被深渊同化后的、绝对冰冷的死寂。他缓缓举起手中吞吐着粘稠黑气的妖刀“血瞳”,刀尖不再指向玄鉴或茶心,而是——
缓缓地、带着碾碎万物的决绝,抵在了自己剧烈起伏的心口之上!那里,南宫家“斩龙诀”的核心妖元正在疯狂搏动,与手中妖刀共鸣!
玄鉴脸色剧变:“他要碎刀祭魂!以自身为祭品引祖巫之力!快阻止…”
话音未落——
“咔嚓!!!”
刺耳的金属断裂声撕裂魔焰!南宫翎双臂肌肉如虬龙暴起,竟将本命相连的妖刀“血瞳”从中生生折断!断刃处喷涌出粘稠如石油的漆黑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