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大怒,就要伸手去夺竹杖。就在这时,玄鉴突然抬手,竹杖轻轻一挑,正中小队长的手腕。小队长只觉手腕一麻,竟被挑得后退两步,心中惊骇——这盲老头竟是个练家子!
玄鉴负杖而立,声音清越如茶碗相击:“官爷何必做那‘雁过拔毛,狗拿耗子’的勾当?你腰间香囊里藏着的,是城南‘醉春楼’的胭脂香吧?左靴衬里塞着二十两纹银,是昨夜从贩盐商户那讹来的?还有你颈后那颗黑痣,方才整理甲胄时露了出来,与三个月前上报失踪的盐商描述的劫匪特征,分毫不差。”
这番话字字清晰,如惊雷炸在小队长耳边。他脸色瞬间惨白,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香囊,又捂住颈后——这些都是他的隐秘之事,从未对人说起,这盲老头如何得知?他哪里知道,玄鉴虽盲,却能“以气辨形,以声察心”,方才小队长呼吸紊乱、灵力波动异常,早已暴露了他的心虚;而那胭脂香与纹银的气息,更是逃不过玄鉴常年泡茶练出的敏锐感知——这便是“茶显本真”的被动妙用,能勘破虚妄,照见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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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胡说!”小队长色厉内荏地吼道,却不敢再上前,身后的巡天卫也面面相觑,显然对自家队长的德行早有耳闻。
玄鉴淡淡一笑,引用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小人贪利,丧尽天良’。官爷若是执迷不悟,我这盲眼虽看不见,却能将这些事原原本本地说给巡天卫统领听——想来统领大人,不会容你这颗老鼠屎,坏了整个巡天卫的名声。”他说罢,竹杖轻轻敲击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竟让周遭的雾气都散了些,露出远处隐约的山巅——那正是云雾顶的方向。
小队长心中又惊又怕,他深知巡天卫统领最是嫉恶如仇,若是这盲老头真去告状,自己轻则丢官,重则问斩。他权衡利弊,咬牙道:“算你们走运!赶紧滚,别让我再看见你们!”说罢,狠狠瞪了茶心一眼,带着四名巡天卫转身就走,脚步慌乱,竟像是在逃跑。
茶心松了口气,擦了擦额角的冷汗:“玄鉴先生,您真是太厉害了!”
玄鉴却皱起眉头,竹杖再次点地,语气凝重:“不对劲,他们走得太急,反而反常。青萝,你看看身上有没有沾到什么东西——‘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巡天卫怕是没那么容易善罢甘休。”
青萝连忙低头检查,她伸手拂过衣角时,指尖触到一个细小的东西,低头一看,竟是一只指甲盖大小的虫子,通体透明,趴在她的绿裙上,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那虫子被触碰后,竟微微蠕动了一下,尾部亮起一丝极淡的红光,随即又恢复了透明。
“茶心姐姐,这里有只小虫子!”青萝伸手就要去抓,玄鉴急忙喝止:“别碰!那是‘灵犀虫’,是仙界特制的追踪虫,一旦沾上,无论逃到哪里,都会被追踪者找到。那小队长表面退走,实则是想通过这虫子,摸清我们的去向——他定是看出我们要去云雾顶,想坐收渔翁之利!”
茶心脸色一变,她想起方才小队长看云雾顶方向的眼神,果然是别有用心。她从行囊里取出一张油纸,小心翼翼地将灵犀虫裹住,沉声道:“这虫子不能留,但也不能直接打死——若是打死,追踪者会立刻察觉。我们先带着它,等走得远些,再想办法摆脱。”
玄鉴点了点头,竹杖指向另一条山道:“走这边,这条道绕些,但有茶树掩护,能延缓灵犀虫的信号。‘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只要进了云雾顶的禁制,这虫子便无用了。”
三人不敢耽搁,立刻沿着新的山道前行。雾又浓了起来,将他们的身影吞没,只留下一串浅浅的脚印,很快又被雾气抚平。而那油纸包裹的灵犀虫,尾部偶尔闪过的红光,如同黑暗中的眼睛,默默标记着他们的轨迹。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青萝突然指着道旁的茶树,轻声道:“你们看,这些茶树好奇怪。”茶心望去,只见道旁的茶树都歪歪扭扭,叶片发黄,明明是春末夏初,却没有半分生机,像是被抽走了灵气。玄鉴伸手摸了摸茶树的枝干,叹息道:“‘树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