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不,是本司,当个端茶送水的丫头,本官就睁只眼闭只眼,放你过去?”他露出淫邪的笑容。
“放肆!”林曦勃然大怒,星辉骤然亮起,威压散出!那鬼吏吓得一哆嗦,从骨椅上摔了下来,官帽都歪了。
“你……你敢袭击阴差?!”鬼吏爬起来,色厉内荏地喊道,“来……来人啊!有暴徒抗法!”
随着他的喊叫,驿站后面的阴影里,摇摇晃晃走出四五个穿着破烂号衣、手持锈迹斑斑锁链的鬼卒,一个个无精打采,哈欠连天。
“给……给我拿下!”鬼吏指着林曦喊道。
鬼卒们懒洋洋地围上来。林曦眼神一寒,正要出手给他们个教训,突然,整个通道剧烈震动起来!墙壁上的残魂发出更加凄厉的嚎叫!
“不……不好!是古道震荡!快跑啊!”那鬼吏脸色大变,也顾不上了官威,连滚爬爬地钻到桌子底下。那几个鬼卒也一哄而散,瞬间没影了。
只见通道前方,空间如同水面般扭曲起来,一股混乱的能量乱流席卷而来!其中夹杂着一丝让林曦心悸的气息——是剥衣亭主!他竟然追进了古道?还是他的力量残余引发了震荡?
“小心!”林曦一把将聂秋痕拉入怀中,星辉全力爆发,在身前形成一道屏障!
轰!
乱流冲击在屏障上,林曦闷哼一声,魂体剧震,嘴角溢出魂光。怀中的聂秋痕吓得紧闭双眼。好在震荡持续不长,很快平息下去。通道壁上的残魂安静了许多,那个“验魂司办事处”的牌子和骨桌都被震得七零八落,那个鬼吏也不知所踪。
“咳咳……”林曦松开聂秋痕,脸色更加苍白。连续消耗,伤上加伤。
“林大哥!你没事吧?”聂秋痕焦急地问,眼中含泪。
“无妨。”林曦摇摇头,看向震荡传来的方向,眼神凝重。剥衣亭主就像个甩不掉的噩梦。
两人继续前行,更加小心。接下来的路程,他们又遇到了几个类似的、更加破败的“关卡”,有的标着“厘捐司”(收费站),有的写着“勘合处”(核对文书),甚至还有一个“古道保洁署”,里面几个鬼差正拿着骨扫帚有气无力地扫着根本不存在的灰尘。每个关卡的鬼吏都想方设法刁难、索贿,但在感受到林曦身上那不寻常的威压或遇到突如其来的通道异常(有时是真正的空间风暴,有时似乎只是古老的机关被触发)后,都作鸟兽散。果戈里式的讽刺贯穿始终,揭示着即使在这被遗忘的死亡通道中,官僚体系的荒诞与腐败也如影随形。
这些插曲冲淡了恐怖,却增添了更深的悲凉与荒谬感。聂秋痕从一开始的害怕,到后来的愤怒,再到最后的麻木。她紧紧靠着林曦,仿佛他是这疯狂世界里唯一的支柱。
途中,他们在一处相对稳定的骨厅稍作休息。聂秋痕看着林曦疲惫的侧脸,轻声问:“林大哥,为什么哪里都有这些……讨厌的官差?”
林曦望着通道顶部那些永恒痛苦的浮雕,淡淡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鬼的地方,大概也少不了衙门。权力和贪婪,是比死亡更顽固的东西。”
聂秋痕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将头轻轻靠在他肩膀上。黑暗中,两颗飘零的心靠得更近了些。
休息片刻后,他们再次出发。通道开始向下倾斜,空气中的死气越来越浓,几乎凝成实质,星辉的照耀范围越来越小。林曦心中的不安感也越来越强。“奇点”的共鸣变得清晰,但同时也感应到一股强大的、充满恶意的意志锁定了他们!
终于,前方到了尽头。那是一个巨大的、由无数巨大脊椎骨环绕形成的圆形出口,出口外是一片无边无际的、翻滚着灰色雾气的虚无。出口处,一个身影背对着他们,负手而立。玄色锦袍在虚无的气流中微微飘动。
剥衣亭主!
他竟然先一步到了这里!或者说,他的本体一直在此守株待兔!
“本座说过,你们逃不掉。”剥衣亭主缓缓转身,俊美的脸上带着猫捉老鼠般的戏谑,“这‘归墟之眼’是古道的终点,也是你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