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便有劳林公子走一遭,查明原委。若真是精怪作乱,便驱散了事;若是误会,也好还张公子一个清白。” 她如今对林曦的能力极为信任。
林曦颔首,对那张生道:“张公子,我随你往府上一探,如何?”
张鸿渐见林曦气度不凡,连聂娘娘都对他客客气气,以为是寺中高人,连忙叩谢:“多谢仙长!多谢仙长!”
当下,林曦便辞别聂小倩和满眼好奇的聂秋痕,随着那张生下山,往郭北县而去。一路上,张生又絮絮叨叨说了许多细节,什么那狐女诗词俱佳啦,什么他丢失了一方祖传玉佩啦,越发像是痴人说梦。林曦只是微笑不语,心中已有几分猜测。
到了郭北县城,已是华灯初上。张生家住城西一条僻静小巷,一进院门,便有一股浓郁的墨香和……劣质脂粉气扑面而来。院子不大,种着几竿翠竹,倒也清雅。书房里,书籍堆放得有些凌乱。
林曦运转魂力,双眸微泛清光,仔细扫视书房。果然,在书案一角,发现了一丝微弱的灵力波动!他伸手虚抓,一本夹在书堆深处的、装帧精美的线装书落入手中。书皮上写着《幽梦影》三字,作者署名“幻情居士”。翻开一看,竟是本香艳志怪小说!书中还夹着一方小巧的、带着脂粉香的绣帕。
林曦又走到窗边,仔细查看,在窗棂缝隙里,发现了几点细微的胭脂痕迹。他心中豁然开朗,不由莞尔。
“仙长,可……可发现了妖气?”张生紧张地问。
林曦将那本《幽梦影》和绣帕递给他,笑道:“张公子,你看这是何物?”
张生接过一看,顿时面红耳赤,结结巴巴道:“这……这是学生……偶尔消遣之物……这绣帕……是……是前街李员外家小姐的……昨日诗会,她……她遗落的……” 他似乎明白了什么,脸色由红转白。
林曦指着窗棂上的胭脂痕,道:“若我所料不差,并无狐妖。乃是公子你日思夜想,神魂不稳,夜读此书,又兼对那李小姐心存爱慕,以致生出幻象。所谓‘狐女’,怕是公子梦中臆想,结合了书中形象与李小姐容貌。至于流言……恐怕是公子行为失常,引人猜疑,或是……有嫉妒者故意散播。”
张鸿渐呆立当场,回想近日种种,确实自已心神恍惚,常将梦境与现实混淆,又因流言蜚语而疑神疑鬼……想通此节,他顿时羞惭无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至于公子丢失的玉佩……”林曦魂力微动,在书案下一个角落里,用星辉一卷,一枚温润玉佩便飞入手中,“怕是公子心神不宁,自已失手滑落的。”
真相大白!所谓的“狐妖冤案”,竟是一场因少年慕艾、心思紊乱自导自演的乌龙!活脱脱一幕塞万提斯式的、幻想与现实的错位喜剧!
张生满面通红,对林曦千恩万谢,又深感惭愧,连连道歉,说耽误了仙长清修。
林曦摆摆手,并未责怪,反而觉得这书生憨直得有些可爱。他见张生家境清寒,又遭此打击,心生怜悯,便取出一枚用兰若寺安魂草炼制的宁神符,赠予张生,嘱咐他清心寡欲,好生读书。张生感激涕零。
事情解决,林曦婉拒了张生的挽留,踏着月色返回兰若寺。一路上,回想方才种种,不禁摇头失笑。这人间烟火,果然比那仙魔争斗、幽冥诡道,更多了几分荒诞与温情。
回到寺中,已是深夜。聂小倩和聂秋痕都还未睡,在灯下等候。见林曦回来,忙问情形。林曦将经过笑着说了,聂小倩听得忍俊不禁,聂秋痕更是笑得前仰后合。
“这书生,真是……痴得可爱!”聂秋痕抹着笑出的眼泪道。
聂小倩也笑道:“世间本无事,庸人自扰之。不过,林公子能明察秋毫,化解这场误会,也是功德一件。”
经此一事,林曦在兰若寺众人眼中,更添了几分亲切与“接地气”的形象。原来这位神通广大的“林先生”,也会处理这等鸡毛蒜皮、令人啼笑皆非的“案子”。
接下来的日子,仿佛是为了印证这份“人间气”,兰若寺竟渐渐成了附近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