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可以,总得有个由头吧?再说了,这荒郊野岭的,你们这么大阵仗,是奉了哪家衙门的差遣?剿匪?剿的什么匪?可有海捕文书?”
王捕头被问得一噎。他们这队人,其实是附近一个叫“沙洲卫”的小军堡出来的,说是巡边,其实就是出来打个秋风,捞点外快。最近上头是传令说要严查奸细,但具体啥样,他们也没见过。碰上林曦这种看着不像普通人、说话还滴水不漏的,有点棘手。
师爷赶紧打圆场:“公子此言差矣。王捕头也是奉命行事,保境安民嘛。最近确有妖人作祟,前几日那黑水城方向,听说就有异光冲天,可是与二位有关啊?” 他这小眼睛,还挺尖,居然扯到黑水城了。
林曦心里门儿清,这是诈唬呢。他故作惊讶:“异光?有吗?我二人前几日确在黑水城遗址凭吊古迹,只见黄沙漫漫,残垣断壁,并无甚异光啊?莫非是海市蜃楼?或者是……诸位看花了眼?” 他把皮球轻飘飘踢了回去。
王捕头有点恼羞成怒:“少废话!你说你没问题,就把包袱打开看看!还有那女子,把面纱摘了!”
阿娜尔眼神一冷。林曦按住她,对王捕头说:“差爷,这恐怕不妥吧?我等的行李,无非是些书籍干粮。这位是在下的内眷,身体不适,不便见风,这才以纱覆面。诸位强行查验,与礼不合吧?” 他故意把阿娜尔说成“内眷”,省得这帮人再起歪心思。
“内眷?”师爷捻着几根稀疏的胡子,狐疑地打量着阿娜尔,“看这女子身形步态,倒不似中原女子……”
眼看就要僵住。林曦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他叹了口气,从怀里(其实是储物空间)摸出一小块约莫二两的银子,在手里掂了掂,发出诱人的声响:“唉,诸位差爷军爷辛苦。这大热天的,也不容易。这点小意思,给兄弟们买碗茶喝,行个方便,如何?” 这叫“破财免灾”,古今通用。
那银子一亮相,王捕头和师爷的眼睛顿时就直了。后面那些乡勇也伸长了脖子。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二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
王捕头咳嗽一声,脸色瞬间由阴转晴:“这个……咳咳,我看这位公子也是个读书明理的人。既然有路引不便,内眷不适,那……搜查就免了。不过,这黑水城一带确实不太平,二位还是尽早离开为妙。” 说着,手就挺自然地伸了过来。
林曦把银子放到他手里,笑道:“多谢差爷提醒,我等这就离开。”
王捕头攥着银子,眉开眼笑,正要挥手放行。突然,那个一直没怎么说话的瘦师爷,贼眉鼠眼地又开口了:“且慢!王捕头,此事……似乎还应禀报守备大人知晓为妥。毕竟,涉及妖人异动,不可不察啊。” 他这是嫌钱少,还想再敲一笔,或者想把人带回去,好多捞点功劳。
王捕头一愣,有点犹豫。
林曦心里骂了句“贪得无厌”,脸上却露出为难之色:“这个……实不相瞒,我二人有要事在身,需尽快赶往敦煌访友,耽搁不得。若是去见守备大人,一来一回,恐误了期限……” 他又摸了摸袖子,似乎还想掏钱,但动作很慢。
就在这当口,一直沉默的阿娜尔,忽然轻轻咳嗽了几声,声音虚弱,带着点异域口音(她是西域人,汉语带口音正常):“相公……妾身头好晕……怕是旧疾又犯了……” 说着,身子还晃了晃,仿佛随时要从骆驼上栽下来。
林曦赶紧“焦急”地扶住她:“娘子!娘子你怎么样?坚持住!我们马上找地方歇息!” 他转头对王捕头等人,一脸“焦急无奈”:“差爷,您看这……内子身体实在不适,急需诊治,实在是不能耽搁了啊!若是出了人命,这荒郊野岭的,恐怕……对诸位官声也不好吧?”
这一下,王捕头和师爷都傻眼了。碰上个病秧子女人,这要是真死半道上,他们虽然不怕,但传出去总归不好听,而且看样子也榨不出更多油水了。
王捕头权衡了一下,到手的银子是真的,麻烦能省则省,便顺水推舟:“哎呀,既然尊夫人生病,那确实不能耽搁。快走吧快走吧!前面二十里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