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怪,顺手除了便是,不为扬名,只当积个阴德。”
于是二人打听着到了王员外家宅后巷。林曦魂力微吐,感知宅院气息,片刻后道:“不是邪祟,是离魂之症。魂魄受了惊吓,游离体外,难以归位。寻常药石自然无效。”
“能救吗?”
“不难。”林曦说着,折了片柳叶,指尖星辉微闪,在叶上虚画几笔,递给阿娜尔,“你将此叶置于那小姐枕下,半个时辰内,魂自归位。”
阿娜尔依言,寻了个由头,假称是游方医女的徒弟,将柳叶送入内宅。果然,不到半个时辰,王家内院传来惊喜呼声,小姐醒了!王员外忙要重谢,阿娜尔却已悄然离去,只留话说举手之劳,不必挂怀。
回到客栈,阿娜尔心情颇好。林曦笑道:“这下安心了?”
“嗯,”阿娜尔点头,“能帮到人,总是好的。而且不露痕迹,省了麻烦。”
夜里,河上起了薄雾,对岸灯火朦胧。两人在窗前对坐,泡了慧明送的松子茶,茶汤清冽,有股松针的香气。阿娜尔说起在拜火教时,何曾想过会过这样寻常的日子,逛市集,住客栈,帮人治病。林曦握着她的手,说:“人间烟火,最是养人。修行修心,未必都要在深山古洞。”
阿娜尔靠在他肩上,看窗外灯影桨声,心里满满的。北荒的惨烈,寺院的清寂,市镇的热闹,都成了过往风景。重要的是身边这个人,和这份尘埃落定后的平和。
在清水铺盘桓两日,继续南行。路渐平坦,风物愈佳。阿娜尔有时在车上打起瞌睡,头一点一点的。林曦让她靠着自己睡,车速放得缓。马蹄声得得,像敲着安稳的节拍。
前头是什么,还不清楚。或许还有风雨,但此刻风和日丽,路途平顺,便很好。日子还长,慢慢过就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