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过半,曾述说过荒原风光的那位女子来到顾濯身旁。
“我看得出你有些沮丧。”
她安慰说道:“但这绝对不是我们在排斥你。”
顾濯看了她一眼,心想沮丧是什么
这女子笑了笑,伸出手,说道:“之前一直忘了告诉你名字,我叫贺听荷。”
“接下来还有一个多月的路要走,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发生,我相信我们很快就能熟络起来。”
她诚恳说道:“同生共死是玩笑话,但玩到一起开玩笑可以是真的。”
顾濯还是没有说话。
贺听荷也不气恼,那张寻常的脸上始终掛著笑容,说道:“我去倒杯酒给你尝尝怎样要不你一个人坐在这里什么都不做,还是太尷尬了些。”
顾濯依旧沉默,但不再冷淡。
他举起手,晃了晃手里的那个酒囊,示意没有必要。
贺听荷微怔,苦涩自嘲说道:“原来是你不想喝酒,倒是我自作多情了。”
说完这话,她动作很自然地离开顾濯,再次往那篝火堆里走去。
不久后,一位男子抱住她的腰肢,在眾人的起鬨中跳起舞来,衣袂为夜风所吹拂,被跳动的火光映照得很是好看。
顾濯静静地看著这一幕画面,眼神里没有任何情绪。
……
……
当天夜里,贺听荷与那位男子住进一个帐篷里。
谁都知道那要发生什么,为了表示尊重挪开目光,不做偷窥与打量。
然而就在帐篷里的火光熄灭不久后,一道熟悉的阴寒气息骤然笼罩整座营地。
与之一併到来的是敲锣打鼓声,仿佛在说这场婚宴尚未结束。
坐在车厢里的男子面沉如水。
顾濯微仰起头。
望天。
天將雨。
五千五的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