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濯偏过头,看了一眼她的侧脸,好奇说道:“你觉得当时你师父是怎么想的”
余笙著实不想说话。
只是想著这不能解决问题,她终究还是没有沉默下去,莞尔一笑说道:“我觉得您师姐是很骄傲很大气的一个人啊。”
顾濯望向那头。
海风凛冽,那一袭单薄的紫裙紧贴著少女的身体,勾勒出那曼妙而美丽的诱人曲线,与那春日艷阳相映而美。
若是从少年道主的位置抬头往上望去,落入眼中的將会是一片贵气凛然的紫,遮天蔽日。
这如何不大气,如何不骄傲了
“好看吗”
余笙的声音淡漠如水。
顾濯诚实说道:“当年其实就觉得好看极了,只是没敢说出来而已。”
余笙深呼吸一口,强自冷静下来,似笑非笑说道:“怎么现在就敢说了呢”
顾濯想了想,更加诚实说道:“主要是现在你也看清楚了,是你师父自己走过去的,这事情完全不能怪我,道理肯定是站在我这一边的。”
余笙无言以对。
“还有一个事我到现在还是想不明白的。”
“何事”
“到底为什么要选这么一个鸟爱拉屎的地方来打架。”
“……那时有个人告诉你师姐,鸟不拉屎的地方人怎么可能少,你想要安静就得要找一个鸟爱拉屎的地方。”
“这……她信了”
“你必须要承认这个逻辑听起来是具有道理的,寻常人没有道理往这种地方来。”
“所以她信了”
“信了又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好奇你师父她为了找出这个地方,了有多长时间。”
“应该……七八天吧。”
顾濯不说话了。
他怕自己再多说上半句,便要忍不住失笑出声。
余笙看都不看他一眼。
片刻过后,风再起。
少年道主与未来的武神就在这处沙滩,迎来彼此人生当中第一场真正称得上是艰难的战斗。
两人开始相互评价。
“师叔,我怎么觉得这一式不太像是道法啊”
“师侄,你师父为什么偏要捲起那片黄沙,她是没看到鸟屎还很新鲜吗”
“这弃枪出拳倒也罢了,为何非要对著別人的脸来揍”
“可能是因为他长得太好看了吧”
“这时候你师父確实样貌寻常。”
“所以就是白云散手往那处地方去的理由吗”
顾濯和余笙的声音都很淡然,因为不愿流露出多余的情绪,听著也就是中立客观並且理智的。
某刻,沙滩上的少年少女战至海浪之上,已至酣处。
如果没有意外发生,那少年道主和未来的人间武神將会在下一招分出胜负,但就在这个时候记忆中的画面再次静止,停滯不前。
不是顾濯和余笙对胜负毫无兴趣,而是他们知道接下来將会发生什么。
三位无忧山的刺客同时动手,自海浪掩藏的浅滩中穿沙破水而出,直接打断停下这场约战,更是险些让两人身死当场。
“我还是觉得师父会贏。”
余笙说道。
顾濯笑著说道:“那我的答案只有一个。”
余笙想了想,问道:“要是没有这次刺杀,还会有后来的事情吗”
顾濯的笑容渐渐淡去,很认真地思考了一段时间,摇头说道:“很难吧。”
余笙心想好像是这样的。
在这场刺杀过后,白南明十分自责,认为是自己偏要挑这么一个战场的责任。
然而道主却觉得无忧山是衝著他来的,因为在这场约战之前他曾在一场盛会上得罪了某个千年世家,可谓是结下一场血仇,对方有充足的理由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