赂,最终矛头指向少年道主与白南明。
眼看眾多客人不满,主人家唯有请两人起身离开。
白南明起初没有生气,因为的確是他们坏了这里的规矩。
只是当她听著那些传入耳中的轻蔑嘲弄声,神色还是无法不冷漠,因为最先提议上青楼的人其实是她,受辱的却是两个人。
——当然,直到后来她才知道身旁那人对此也有兴趣,决定是一拍即合。
总之。
那时坐在白南明身旁的少年站了出来,为她撑起一片天空。
“当时年少春衫薄,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这句真是写得极好。”
余笙轻声念著场间少年道主口中道出的词儿,偏过头望向顾濯,说道:“所以师父她后来很好奇,只是一直拉不下脸来问,问你到底有没有这样的风流经歷。”
顾濯神情格外严肃,认真说道:“那定然是没有的。”
余笙微笑说道:“师父她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她很好奇,这词儿到底是怎么写出来的。”
顾濯见她笑容便知道麻烦了。
便在这时候,场间那位少年道主在眾人诧异当中,再颂一诗。
“云想衣裳想容……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诗音未落,那位坐在场间最中心处的魁姑娘,再也无法维持住自己的淡然平静。
她下意识站起身来,全然不顾古琴跌落在地,眼神炙热近乎疯狂。
要是她能让这首诗写的那人是自己,今生还能再有什么遗憾!
然而不等她开口,场间的少年又有绝句脱口而出。
“……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
颂至此处,少年道主长身而起,端杯送酒入喉。
无数视线中,万般震惊里,他仍旧不肯休。
“天上白玉京,十二楼五城,仙人抚我顶,结髮受长生……”
“……白髮三千丈,缘愁似个长……何处得秋霜”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画舫一片死寂。
每个人都在看著那个正在饮酒的少年,其中自然也包括站在角落里的顾濯和余笙。
事实上,顾濯並没有看。
从少年道主站起来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微微低下了头,眼睛半闭,很有杀人的衝动。
他不想听到任何声音,余笙却在和他说话,声音里都是讚嘆。
“这几句写得真是好啊。”
“无愧是为世人所盛讚,横压全秦一人足以的诗仙。”
“你看,师父她当时整个人都听到呆住了呢。”
余笙微微笑著,目光落在顾濯的身上,神情似是惊讶,好生不解问道:“师叔,您怎么看起来好像不太舒服的样子呢”
顾濯沉默片刻后,在脸上强行挤出来一个牵强笑容,声音微哑说道:“其实我还好。”
余笙眨了眨眼,十分自然握住了他的手捏了捏,说道:“可是师叔您怎么身体感觉有点儿僵硬呢”
顾濯来不及否认。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少年道主已然行至最中央处,纵声清啸。
“酒来!”
接著,他提起旁人递来的美酒仰首痛饮。
酒水肆意洒落打湿衣襟。
意甚从容,豪放至极。
“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
“念天地之悠悠,独沧然而涕下!”
“是故!”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髮,朝如青丝暮成雪……会须一饮三百杯……”
“……请君为我倾耳听!”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满堂俱寂。
满场宾客激动不能自已。
那处角落里。
余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