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最亲近的人啊!”
“当然,我绝不让您白帮这个忙,您要什么好处儘管开口……”
话音戛然而止。
余笙朝著他笑了起来,然后转身,往门外走去。
白浪行有些不解。
顾濯望向余笙。
余笙面无表情说道:“你別再刻意留手了。”
“为什么”
顾濯好生不解。
因为近些天的事情,他对白浪行的確抱有几分歉意。
余笙漠然说道:“白浪行以为我们睡一间屋里。”
顾濯想了想,说道:“有这种想法也不是太奇怪。”
余笙继续说道:“白浪行以为我们同床共枕。”
顾濯闻言不禁稍感难办,委婉说道:“这的確容易误会。”
余笙静静看著他,最后说道:“白浪行还想让我吹你的枕边风。”
顾濯不为难了。
……
……
幸福的时光往往是千篇一律的,区別只在天晴与否。
顾濯和余笙不在乎天气变化,雨雪都无所谓,对时间的区分主要落在一件事情上。
——与白浪行切磋。
当然,这其中的原因主要在余笙的身上。
总而言之,两人现在的日子进入一种循环当中。
吃饭,论道修行,揍白浪行。
前二者重复,后者空置。
然后某日,白浪行伤愈归好,再被揍。
其间白浪行也有想过离开,偏又捨不得白帝山,更重要的是每次被顾濯揍完以后,他总觉得自己的修行颇有进境。
到了后来某天,他甚至隱隱期待对方登门,不再畏之如狼似虎。
然而令他感到遗憾的是,顾濯最近似乎陷入一个难题当中,很久都没有再来了。
白浪行坐在门槛上,望著渐斜的冬日,神情悵然,深嘆一声。
他决定,再过些天要是等不到顾濯前来,那他就要登门拜访了。
只是……这该拿什么做藉口呢
白浪行没有耗费太长时间,便已想到理由。
——那幅画。
至於姑姑的想法,首先他不觉得白帝山上的传闻会飘到神都去,而且就算真的被知道了……想来姑姑也会欣赏他的求道之心的吧
……
……
伴隨著一场冷雨的逝去,时间无声飘走,春天到了。
白帝山上的树木仍未生出新芽,顾濯和余笙的修行已有进境,可待开。
在离开的那个冬天里,又有数座白家祖坟被两人拜访,守坟人对观坟的要求自然各有不同。
其中有一座坟让顾濯深感复杂。
复杂之处当然不在於难,而在於考验的內容是色。
不是禪宗的空色,就是酒色財气里的那个色字。
在阵法营造出来的幻境当中,不仅仅只有余笙站在他的身旁,另外那几位姑娘自然都不是陌生人。
这也是余笙唯一一次没有与顾濯並肩经歷的考验。
很有意思的是,埋在坟里的那位白家先祖,偏生是一位毫无欲望的孤寡之人。
后来顾濯就此事询问余笙,得到一个简单而直接的回答。
那座阵法主要是激起受考验者的肉慾,不至於在接受传承过后成为一个事实上的太监,让白家断了血脉流传。
至於白南明
她百年前根本没拜访过坟墓里的那位先祖。
……
……
“怎样”
白浪行眼神分外明亮,一脸骄傲说道:“年轻时候的姑姑生得好看吧”
石屋里別无旁人。
——余笙被白浪行请了出去。
顾濯没有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