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世界都在寻找顾濯,为何我们什么都不做”
余笙淡然说道:“因为我相信他。”
裴今歌沉默片刻后,摇头说道:“您的相信具有力量,但无法改变当下的事实。”
听著这话,余笙不再看那池鱼,转身望向裴今歌。
数千里的奔波,让那一袭黑裙染上尘埃,不再如往昔那般乾净。
“我为什么愿意见你”
她自问自答道:“因为我没想到你会为他的事见我。”
裴今歌沉默不语。
余笙有些好奇,看著她的眼睛,说道:“你对顾濯的態度不一般。”
裴今歌不再沉默,说道:“我对特別的人態度自然也就特別。”
余笙说道:“是吗”
“不是这般,还能哪般”
裴今歌忽而展顏一笑,嘲弄说道:“难不成我和他还能是有男女之情吗”
余笙静静看著她,眼神逐渐古怪。
裴今歌的笑容渐渐消失,说道:“既然你愿意见我,那就代表你会给我一个答案。”
余笙摇了摇头,说道:“这不是你现在该知道的事情。”
裴今歌眼神微凝。
很简单的话,让她想到一件旧事。
——盈虚之死。
如果说顾濯的流离在外是提前设好的局,很多事情便都有了解释。
余笙猜得到裴今歌在想些什么,没有解释,说道:“如今你真正值得关心的事情永远只有一件。”
裴今歌敛去思绪,问道:“何事”
余笙看著她,说道:“战胜那位骄阳。”
听著这话,裴今歌微微挑眉,很是不悦问道:“谈崩了”
余笙用鼻音嗯了一声。
裴今歌笑了起来,笑容里满是讥讽,说道:“平日里俸禄倒是不肯拿少半点,如今办起事来却是十有九砸,真不愧都是治理天下之能臣。”
余笙闻言看了她眼,神情有些古怪。
裴今歌微微挑眉,问道:“你莫不是想说他是因为我才断然拒绝的”
余笙点头,轻声说道:“原话是放眼人间之大,唯有你值得让他为之一战,过去一直没有合適的机会,如今有了便不愿意错过。”
裴今歌沉默了。
余笙看著她,说道:“这个理由是真的。”
裴今歌面无表情说道:“我也没说这是假的。”
“是吗”
余笙似是感到意外,说道:“我还以为你是在思考怎么反驳我。”
裴今歌终於无法维持冷漠的神色,说道:“你为何觉得我是这般荒唐之人”
余笙说道:“主要是考虑到你和顾濯相差近乎百岁,还能在先前说出那句男女之情的话来,让我不得不进行如此详尽的考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