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有缘灭镜的功劳。
苦舟僧抬起头,面对那些愤怒的目光,说道:“至少这证明了寺里的筹码没有白费。”
“缘灭镜碎片之事的真相,巡天司再是心知肚明不过。”
他说道:“如今摆在大秦面前的首要问题是魔主,是道门,而非禪宗。”
伴隨著话音的落下,眾僧人神色微缓,不再那般愤怒。
苦舟僧继续说道:“而且此事既然与缘灭镜有关,本寺可以顺理成章介入此案当中,与大秦朝廷修復关係,这可以是一次良机。”
话中確有道理,旁人无法否定。
况且事情已经发生,问责固然重要,如何解决麻烦同样重要。
最坏的情况,无非就是让苦舟僧把自己推出去,反正他也恰好坐在轮椅上。
在很短的时间里,慈航寺的大人物们以眼神交换意见,达成一致。
苦舟僧很清楚这些老僧在做什么,不禁回想起道休生前常年独处不屑与共的事实,在心中嘆息了一声。
万年道门,皆是酒囊饭袋。
千代禪宗,尽为行尸走肉。
终有今日屈膝。
苦舟僧笑了起来,笑容温暖而具禪意,说道:“此事就由我来……”
话音戛然而止。
砰的一声,那位不久前赶来传讯的弟子,竟是连滚带爬地去而復返,撞破禪房木门,摔倒在鋥亮的木地板上。
戒律堂首席皱起眉头,喝道:“静心!”
声落如春雷绽,震慑心神。
那位弟子却是满脸惊恐,根本没把这断喝放在耳中,声音颤抖到如同结巴。
“出,出……出大事了长老!”
“魔主,魔主……”
“他现在就站在寺门前,说要来拜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