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飘荡著,隨风愈演愈烈,有猎猎作响之势。
这怎么看也是拒绝的意思,显得他接下来的那句话,更为离奇荒唐。
“接下来的这段时间里,我来教你。”
……
……
在那句话出现后,顾濯便已没有再看,继续北上。
他知道魏青词在这个决定中的具体考量,毕竟太好猜。
好猜不是因为他擅长谋划人心,他从未精於此道,只是魏青词万事利字在前。
在传授林挽衣易水剑的过程当中,窥探那门才具雏形的『天道剑』,无论是以此向羽化之境更进一步,还是为易水留下一门新的剑诀,都是值得的。
“你不意外吗”
裴今歌收回视线,与顾濯同行,说道:“林挽衣的决定。”
顾濯想了想,说道:“你可知她和我第一次见面说的第一句话”
裴今歌不解他为何这般问,但也没有反感,认为是故弄玄虚。
她依照著数年前的回忆,尝试著复述了好几句话,结果都是错。
顾濯有些意外,说道:“巡天司没有我想像中的无所不知。”
裴今歌当然不喜欢这句话,认真解释道:“事有轻重,林挽衣当时就是一个死犟著和一家破书院过不去的小姑娘,而且她娘那时候和我关係很不错,谁敢盯著她不放”
顾濯心想似乎是这道理,说道:“当初她见我的第一面,说的那句话是,让我站过去她那边。”
裴今歌沉默了会儿,说道:“在这一点上,她和她的母亲倒是相似,不是一般的自信。”
顾濯想著身在冷宫中的皇后,总觉得这对母女还会有再见的那天。
又或者说,林挽衣坚持修行下去,为的就是以最强大的姿態站在她的生母身前。
裴今歌不愿去想这些事情。
“今天这个结果你还满意吗”
“这是她自己做的决定,不需要我的满意与否。”
“我十分喜欢你。”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抱歉,我的意思是我很欣赏你这种態度,与你相处很舒服。”
“如果你有话想要问我,直说就是,何必先说这种话”
顾濯有些无奈,嘆了口气。
裴今歌敛去笑意,说道:“我想知道为什么魏青词拔不出且慢。”
顾濯不说话了。
裴今歌见他沉默,不禁冷笑,心想我连这般好话都说了结果还是一无所得,你到底是怎有脸说出刚才的话
一路安静,直至两人即將越过山丘,把那易水拋在身后。
“我没有对且慢动过手脚。”
顾濯的声音突然响起。
裴今歌微怔,然后没好气说道:“我也没怀疑过你对且慢动了手脚。”
顾濯回忆起那段时光,说道:“且慢是很好的一把剑。”
裴今歌嘆了口气,很是无奈,问道:“別废话了可以吗”
天下地上,莫有剑锋能过且慢。
这是世人公认事。
当然,举世皆知不一定是对的,毕竟这世上总有人喜欢瞒天过海,但哪有人能坚持数千年
顾濯明白裴今歌的意思,但他不是这个意思。
就像三生塔那般,且慢同样可以发出自己的声音。
只不过前者习惯沉默,而后者则是太过於骄傲,只愿把话付诸剑锋之上。
“接下来的话都是我的猜测。”他说道。
裴今歌还是刚才那句话。
顾濯说道:“且慢不愿意被魏青词握住,与我无关与境界无关与性情无关,是因为它不愿意被一个败者握在手中。”
裴今歌愣住了。
她完全听不懂这句话,只觉得莫名其妙极了。
顾濯解释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