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
“一具用来探路的分身傀儡罢了。“
“稳住心神!“
“原来是试探……“
法克斯这才放鬆下来,抬手抹去额头上的汗珠。
魅魔女王的分身,在偽装一道上堪称绝顶的艺术大师,极少有人能够看破。
但这份穷尽心思雕琢的艺术,在白玄冰的波动心眼之下,无所遁形,如同烈日下的阴影。
那具足以令神明都为之动摇心志的完美躯壳,其深藏的核心,不过是一具正在缓慢腐败、散发著阴冷尸气的缝合尸骸。
那是由无数扭曲的尸块与凝固的怨念精心拼凑,再经深渊秘法强灌入一丝虚假的生机,蠕动挣扎。
“一具傀儡而已,大家不必理会。“
白玄冰转过身去,平静的声音眾人耳边响起,没有丝毫波澜,冷静得像在读一份枯燥的报告。
原本还有些慌张的人们,一时间也变得放鬆起来。
下方。
仿佛被无形的窥探刺痛,魅魔女王突然抬起了那张倾国倾城、顛倒眾生的脸庞,望向天穹深处空无一物的某处。
她的嘴角漾开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红唇轻启,吐出的声音娇媚得仿佛能滴出蜜,慵懒的尾音带著一丝刻骨的探寻:
“別藏了呀,小老鼠们……奴家真的已经……看见你们了呢~“
战爭母舰上,眾人屏住呼吸。
虚无化与等离子护盾,將一切声音与气息都死死锁住。
正如白玄冰所料,她在虚张声势,
“白、玄、冰。“
魅魔女王娇媚的嗓音陡然下沉,每个音节都像淬了冰,直接戳破窗纸,直呼其名。
她脸上完美的笑靨依旧,声音却如同毒蛇吐信:
“本王知你必在窥伺!何必学那钻洞的鼠辈,藏头露尾,不敢见人“
回应她的,是比深渊更深沉的缄默。
连那呼啸穿梭高空的气流,都仿佛在这一刻被冻结停滯,
漫长的死寂。
她完美无瑕的笑容面具上,终於出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蛛网般的裂痕,如同名贵的瓷器被震出暗纹。
“哼…她倏地发出一声短促的冷笑,最后一点偽装的耐心终於耗尽,声音转冷,带著森然嘲讽,“看来你们眼睛还不算太瞎,竟能看穿这非本王真身。“
她猛地扬起头,话语如同淬毒的匕首:
“但你以为,本王会像深寒魔王那个蠢货一样,傻乎乎地踏进你们摆好的陷阱里!痴心妄想!“
她尖锐的声音带著一种掌控全局的得意:
“听著!在八大封魔祭坛被彻底摧毁前,你们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机会!本王是绝不会出来的,趁早死了那条心吧!“
嗡!
此言一出,战爭母舰甲板上的气氛瞬间凝重到冰点。
对方……竟洞悉了他们所有的计划!
这场精心筹备的伏击,难道还未开始,便已夭折
唯有白玄冰,神情自始至终没有半点波澜,仿佛一位正在欣赏拙劣戏剧的看客。
他身侧,凛冬女皇冰蓝色的瞳孔中闪过一丝焦躁,数次欲言又止,却又被白玄冰那份泰山崩於前而色不变的镇定所慑服。
“话已至此,恕不奉陪。“
魅魔女王意兴阑珊地摆了摆手,仿佛丟掉了什么垃圾。
她优雅地转身,腰肢款摆,裙裾划出一道诱惑的弧线,便要踏向身后那张开的、散发著不祥气息的深渊之门。
她试图在营造著一种“我已识破一切,你们已毫无价值“的傲慢姿態,意图全身而退。
“等等。“
就在她赤裸的玉足即將触及那片纯粹黑暗的前一瞬间﹣-
一道清冽如极地冰锋的声音骤然划破寂静,精准无比地撕裂了她精心营造的剧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