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爷子又从自己屋里拿了一床乾净的旧被褥：“先凑合一晚，明天我带你去厂里看看，要是成了，你再自己扯布做新的。”
张卫国接过被褥，心里暖烘烘的 —— 这王老爷子是真把他当自家人疼了。
与此同时，中院的贾家却没这么安生。
贾张氏坐在炕沿上，拍著大腿骂：“那姓张的小王八蛋，不仅討走了钱，还敢跟咱们断绝关係！东旭，你得想个办法治治他！”
贾东旭捂著脸，疼得齜牙咧嘴：“他那么能打，我怎么治再说他现在住王老爷子那儿，王老爷子是烈属，院里谁都敬著，咱们惹不起。”
“惹不起也得惹！” 贾张氏眼睛一瞪，“他手里有十五块钱呢！不弄过来太可惜了！你找机会跟傻柱说说，就说张卫国背后骂他『冤大头』，傻柱肯定气不过，到时候让傻柱去收拾他！”
贾东旭眼睛一亮 —— 这主意不错！傻柱本来就恨张卫国，稍微一挑唆，肯定会动手。
到时候不管谁贏，他们家都能看热闹。
第二天一早，张卫国跟著王老爷子去轧钢厂。
路过中院时，正好撞见贾张氏在门口漱口，看到他们，故意 “呸” 地一声把漱口水吐在地上，眼神里满是怨毒。
张卫国没理她，跟著王老爷子快步走出四合院。
轧钢厂离红星街道不远，走了二十多分钟就到了。
厂门口戒备森严，两个门卫背著枪，正仔细检查进出人员的工牌。
“这厂子大吧” 王老爷子指著厂区里高耸的烟囱，“四九城数一数二的大厂，能在这儿上班，算是端上铁饭碗了。”
张卫国点点头 —— 他能感受到这年代 “工厂” 的分量。
门口来来往往的工人都穿著蓝色工装，脸上带著自豪的神色，这是属於那个年代的 “职业荣光”。
王老爷子熟门熟路地跟门卫打了招呼，报了后勤科老周的名字，门卫才放行。
走进厂区，机器轰鸣声越来越响，空气中瀰漫著机油和钢铁的味道。
“老周就在前面那栋小楼里。”
王老爷子指著不远处的红砖房，“等会儿见了他，別紧张，他问啥你答啥，手艺好坏，他一看就知道。”
张卫国深吸一口气，点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