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跟著上班的人流往轧钢厂里挤，刚到门口就被门卫拦住了：“同志，请出示你的工作证。”
她哪有工作证只能硬著头皮扬声道：“我找易中海，他是我儿子贾东旭的师父，八级钳工，厂里谁不认识”
门卫刚要放行，旁边就有个拎著工具箱的老师傅认出了她，对著周围的人低声说：“这不是贾家的张大妈吗就是那个前几天在院里撒泼，说张卫国是乡下穷鬼的老太太。”
“我知道她！” 一个年轻工人接话，“听说她孙子还偷过张师傅的自行车，自己摔断腿了，反倒赖张师傅设陷阱，真是不讲理。”
“何止啊！她儿子贾东旭在车间违规操作摔断腿，她还天天来厂里闹，想让厂里全报医药费，脸皮可厚了！”
议论声像潮水似的涌过来，把贾张氏的老底扒得乾乾净净。
她本就憋著一肚子火，听到这些话顿时炸了，指著人群骂：“你们胡说八道什么张卫国就是个乡下泥腿子，我们贾家才不稀罕和他攀亲戚！他能当五级木工，肯定是给领导送礼走了后门，你们这些人被他骗了都不知道！”
“你说谁走后门” 一个穿工装的小伙子当即站出来，手里还拿著个木工刨子，“张师傅给厂长办公室做的雕书架，全厂谁不夸手艺绝
那纹比机器刻的还精致，这手艺是走后门能来的”
“就是！你儿子自己违规操作摔了腿，还好意思赖厂里”
“这老太太嘴巴太臭了，该让她长长记性！”
人群越围越多，有人已经擼起了袖子。
贾张氏这才慌了 —— 这里不是四合院，没人会看易中海的面子惯著她撒泼。
“我…… 我就是来找人的，不说了还不行吗” 她想挤出人群，可周围的人根本不让路，推搡间，她的头巾都被扯掉了，白的头髮乱糟糟地散在肩上。
好不容易摆脱人群，她找到易中海的车间时，衣服被扯皱了，胳膊上还被蹭出一块红印，活像刚从菜市场打架回来。
“你这是怎么了” 易中海正在调试工具机，看到她这副模样，眉头皱得更紧了，“我昨天不是让你说话注意点，別在厂里提张卫国吗”
“还不是那些小兔崽子欺负人！” 贾张氏气鼓鼓地拍著大腿，“快带我去报销医药费，报完赶紧走，这破地方我一秒都不想待！”
易中海没再多问，放下工具带著她去了財务科。
財务科的王科长看过单据，摇了摇头：“贾东旭是违规操作导致受伤，不算工伤，医药费按规定报不了。
考虑到他家情况特殊，厂里研究决定给三百块补助金，这已经是最高標准了。”
“三百块” 贾张氏当即跳起来，拍著桌子喊，“我儿子住院了五百多！你们就给三百打发要饭的呢我告诉你们，不给一千块，我就躺在这儿不走了！”
“张丫头！” 易中海赶紧拉住她，压低声音劝，“別胡闹！能给三百就不错了，再闹下去一分都拿不到！”
王科长皱起眉，语气冷硬：“要么领三百块补助金，要么一分没有，你自己选。
另外，厂里考虑到你们家困难，贾东旭的岗位可以让他妻子秦淮茹顶班，算给你们家一个生计，这是厂里最后的让步。”
贾张氏看著王科长不容置喙的脸色，终於怂了 —— 她怕再闹下去，连这三百块都拿不到。
“我要顶班！钱我也要！” 她赶紧表態，生怕领导变卦。
拿到三百块钱时，贾张氏的手都在抖 —— 这可是实打实的新票子，足够她偷偷藏起一半当私房钱。
她把钱紧紧攥在手心，连易中海让她 “把钱收好，財不露白” 的提醒都没听进去，满脑子都是买肥肉、扯布的念头。
走出轧钢厂大门，她越想越兴奋，找了个僻静的墙角就开始数钱：“一张、两张…… 三十张！都是新的！” 她正数得入神，根本没注意到不远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