咧嘴，半天没爬起来。
周围传来其他工人的鬨笑声，他却觉得那些笑声像巴掌一样，狠狠抽在他脸上，火辣辣地疼。
傍晚时分，四合院渐渐热闹起来。
从轧钢厂下班回来的工人三三两两地聚在门口，唾沫星子横飞地议论著。
“听说了吗张卫国刚上班不到一个月就七级了，照这势头，下个月不会直接冲八级吧” 一个年轻工人满脸羡慕地说。
旁边的老工人咂咂嘴：“那他岂不是比一大爷还厉害一大爷当年考七级，可是熬了三年呢！”
贾张氏刚从公共厕所回来，一手捂著鼻子，一手还在系裤腰带。
听见眾人议论张卫国，她本想凑过去，找些他的坏话解解气，可竖起耳朵听了半天，满耳朵都是 “天才”“厉害”“年轻有为”，连一句贬低的话都没听到。
她的脸瞬间黑成了锅底，鼻孔里发出 “哼” 的一声，气冲冲地往自家屋走，连路过的三大妈跟她打招呼都没理。
“张卫国这个白眼狼！挨千刀的！” 一进家门，贾张氏就对著墙开始疯狂咒骂，“凭什么他就能成七级木工老天爷真是没长眼！最好让他出门被车撞死，骑车摔进沟里，吃饭噎死，喝水呛死，被野狗咬死……” 她从头顶骂到脚底，从活著骂到死了，嗓子都骂得冒烟了才停下，往炕沿上一坐，呼呼地喘气。
喘了半天，她突然转头问正在炕上抽菸的贾东旭：“哎，东旭，七级木工一个月能开多少钱”
贾东旭吐出个烟圈，眯著眼算了算：“精细木工有技术补助，加上基本工资，到手估计得九十五六，要是赶上厂里有特殊奖励，说不定能过百。
比二大爷刘海中那七级锻工还多几块，也就比一大爷易中海少那么一点点。”
“什么” 贾张氏一听这话，眼睛瞪得溜圆，肠子都快悔青了。
她一巴掌拍在自己大腿上：“哎哟！我怎么就没跟他处好关係呢当初他刚来时，我要是对他好点，现在是不是就能沾点光了你说我现在去示好，还来得及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