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爷子笑著应著，眼睛眯成了缝。
“孙师傅，你们来得正好，就差最后一道菜了。”
张卫国端著刚出锅的红烧鱼出来，热气腾腾的，“先洗洗手脸，马上开席。”
张铁柱在一旁忙前忙后，给大家递毛巾倒热水，机灵得很。
张卫国又把叶父叶母介绍给工友们，叶父和孙师傅握了握手：“常听媛媛说，卫国在厂里多亏你们照顾。”
孙师傅摆摆手：“叶叔叔说笑了，都是我们受赵师傅照顾。”
这时，院墙外扒著几个小脑袋，是院里的孩子，闻著香味直咽口水。
“婉婉，把生拿点出来。”
张卫国往灶台上指了指，“给孩子们一人分五颗。”
叶婉端出一盘炒生，孩子们乐坏了，伸手接过，嘴里嘟囔著“谢谢赵叔叔”，恋恋不捨地跑了。
张卫国瞥见小当也在其中，手里攥著生没捨得吃，缩在墙角看著哥哥们打闹。
他没在意——跟个小女孩计较啥，换成棒梗，早一脚踢飞了。
“都坐下，自己人別客气！”王老爷子帮著招呼，往孙师傅碗里夹了块排骨，“跟你们说，小赵的厨艺绝了，不比他木工水平差，你们今天有口福了！”
开席后，张卫国举起酒杯：“先吃菜垫垫，再喝酒！”叶父夹了块红烧肉，油光鋥亮的，刚进嘴眼睛就亮了——肥而不腻，甜咸適中，比大饭店做的还香。
叶母斯文地尝了口鱼，也眯起了眼，鱼肉嫩得像豆腐，汤汁酸甜开胃。
“咋样小赵厨艺不错吧”王老爷子笑著问。
“何止不错！”孙师傅竖起大拇指，夹了口醋里脊，“上个月场里庆功宴，请的是傻柱掌勺，那菜跟赵师傅的比，差远了！”叶父也连连点头：“要不是亲眼见，真以为他请了大厨！”叶母看著女儿，悄悄鬆了口气——跟著张卫国，至少在吃的方面肯定不受罪。
酒过三巡，张卫国端著酒杯走到王老爷子面前：“老爷子，我敬您一杯。”
他声音里带著点哽咽，“我父母双亡，刚到四九城时，要不是您把我拉进院，帮我找工作，我可能还在街头流浪。
您就是我亲人！”
“好！这杯必须喝！”王老爷子眼眶有点热，端起酒杯跟他碰了碰，酒液洒在桌上都没在意。
这小子懂得感恩，不像院里那些白眼狼，说把他当亲人，就真是掏心掏肺地待他。
叶父叶母也站起来举杯：“老爷子，东方和媛媛以后在院里，给您添麻烦了！”
“啥麻烦”王老爷子摆摆手，笑得满脸褶子，“有人陪我喝酒聊天，我高兴还来不及！”他心里暗暗决定——回头就找纸笔写遗嘱，自己那点存款和这院子的份额，全由张卫国继承。
后院吃得热热闹闹，划拳声、说笑声飘得老远。
前院的禽兽们却没了胃口。
贾家这边，贾张氏频频往门口瞟：“秦淮茹这小贱人，买个肉咋这么久想饿死我们”其实她闻著后院飘来的香味，咽口水都快半饱了，可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凭啥张卫国能大鱼大肉，自己就得啃窝头
正念叨著，门“吱呀”一声开了，秦淮茹拎著块肉进来：“肉八毛一斤，半斤四毛，剩六毛。”
她把钱递迴去，手指因为拎肉冻得通红。
贾张氏数了数，把钱揣进贴身的布兜里，又催：“还不快做饭想饿死我们”
秦淮茹把肉切成薄片，在锅里翻炒，油星子溅到手上，烫得她齜牙咧嘴也不敢停。
贾张氏盯著锅，连一点肉渣都不放过，最后用二合面馒头把锅底的汤汁蹭得乾乾净净——这样还能省得刷锅。
棒梗急著伸手抓肉，烫得“嗷嗷”叫，吐出来又赶紧塞回嘴里，反覆几次才嚼著咽下，嘴里还嘟囔：“不好吃！没傻柱做的香！”
贾张氏也尝了块，立马瞪著秦淮茹：“你真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