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对不起,很抱歉没能陪绒绒一块儿长大。
你要照顾好自己,不要想爸爸,也不要哭。
她这些年都很坚强,不想让天上的爸爸担心,没有哭过。
妈妈走的时候不哭,被同学嘲笑孤儿的时候也不哭。
只是眼镜摔碎那晚,实在忍不住,掉了一点眼泪。
还好只有一点点,希望爸爸没有看见。
她要微笑面对每一天,让天上的爸爸放心。
方绒雪最后一次將眼镜试戴在鼻樑上,对柏临比了个“耶”。
“你觉得我戴眼镜好看还是不戴好看。”
柏临看出她在强顏欢笑,眉眼微微动容,“都一样。”
在他看来,戴不戴眼镜,没区別。
方绒雪:“都好看吗”
“都丑。”
“……哪有你这样说女朋友的。”她气鼓鼓的,“我太伤心了,我要跳楼自杀,你別拦我。”
说著就要衝出去。
看柏临真的没有拦她的意思,眉心泛起恼意,“你真的忍心不拦我吗。”
柏临:“这是一楼。”
“……”
“你也不是我女朋友。”
他没见过这么笨的女朋友。
“嘘。”方绒雪紧张兮兮,“到处都是熟人,你別被人听见了告诉奶奶,到时候把你赶出去,你不得流落街头。”
柏临已然联繫到亲信。
完全可以再找其他的住处隱藏身份。
只不过为了防止万一,才暂时留下。
毕竟,大伯的人,绝对想不到他在贫民小区住著。
“拜託你这段时间做我男朋友。”方绒雪小声央求,“我可以给你钱的。”
柏临不为所动。
“我知道你包养费很贵,但你放心,你跟了我,我绝不会亏待你。”她说,“我以后要是赚到大钱,就带你开跑车,住大別墅,养你一辈子,你就不用再做男模了。”
怕他不同意,她乾脆他画大饼。
方绒雪晃著他的胳膊:“少爷,好不好”
柏临懒散眯了眯眸,“你管男朋友叫少爷吗”
知道他这是答应了。
方绒雪喜出望外,“那叫什么,老公”
不等他回应,她嬉嬉笑笑,“老公老公。”
“肉麻。”
柏临丟了一句,但也没阻止她。
“那你叫我什么宝贝”她兴致勃勃,“宝宝也行。”
“方绒雪。”
“啊”
“我只会叫你方绒雪。”
好死板的称呼。
方绒雪嘀咕,小气鬼。
连小名都不肯叫一句。
遛狗的陈奶奶比他们先回来。
他们上楼时,方绒雪总感觉奶奶的眼神很彆扭。
说不上来哪里彆扭。
难不成是怀疑他们了吗。
晚上睡觉时,方绒雪满肚子心思,睡不著觉。
翻来覆去几次。
柏临浅眠,“又怎么了。”
“有点失眠。”
“自己数羊。”
“听说有个秘方可以治疗失眠。”方绒雪坐起来,“每天晚上睡在二十五岁以下帅哥的八块腹肌上。”
“谁说的。”
“我自己。”
“……”
方绒雪睡得迷迷糊糊时。
敲门声传来。
是陈奶奶。
方绒雪一下坐起来。
小情侣两个没有分床睡的道理,怕被陈奶奶发现,她把自己枕头扔到床上,才去开的门。
走廊灯光昏暗,陈奶奶並没有偷窥他们隱私。
只透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