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名讳!”一个满脸络腮鬍的壮汉怒吼道。
“叛徒!你是毛熊的走狗!”
“痴心妄想!让我们背叛帝国你做梦!”
嘲讽和怒骂声此起彼伏,这些昔日帝国的“精英”,在这一刻仿佛又找回了早已丟失的“尊严”。
他们用最恶毒的词汇咒骂著许峰,好像这样就能洗刷自己身为战俘的耻辱。
伊东贤二始终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著许峰,像在看一个跳樑小丑。
许峰静静地听著,脸上没有任何波澜。
等他们的骂声渐渐平息下去,他才发出一声嗤笑,那笑声里充满了不加掩饰的鄙夷。
“忠诚背叛帝国”他像是听到了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各位,你们都是帝国最忠诚的军人,对吧”
“那么我请问,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穿著这身破烂,吃著猪狗不如的食物,在西伯利亚的冰天雪地里像牲口一样干活”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如同利剑出鞘:“武士道精神去哪了你们的骄傲呢战败之时,为什么不切腹自尽,为天蝗尽忠却要在这里苟延残喘”
这一连串的质问,像一记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每个人的脸上。
木屋里瞬间安静下来,刚才还叫囂不已的战俘们,一个个都哑了火,脸色涨得通红,眼神躲闪,不敢与许峰对视。
是啊,为什么不切腹
这个问题,是他们每个人心中不敢触碰的伤疤。
他们怕死。这个最简单,也最羞於承认的答案,被许峰血淋淋地揭开了。
“让我来猜猜你们在想什么。”
许峰踱著步子,像一头巡视领地的狼:“你们不敢认罪,不是因为那可笑的忠诚。而是因为你们害怕,害怕一旦承认了自己犯下的罪行,就会被立刻送上军事法庭,然后被一颗子弹或者一根绳子结束掉这可悲的生命。”
“所以你们寧愿在这里耗著,像地沟里的老鼠一样活著,幻想著有一天,审判结束了,你们这些『普通士兵』还能被释放,回到那个早就把你们忘得一乾二净的家乡。我说的,对吗”
没有人回答,但他们低下的头和紧握的拳头,已经说明了一切。
许峰精准地剖开了他们內心最卑劣、最懦弱的想法。
“一群蠢货。”许峰毫不留情地骂道:“你们还活在梦里!我告诉你们,现在东京的审判已经陷入了僵局。”
“为什么因为你们那些高高在上的长官,那些把你们派上战场,让你们去屠杀、去掠夺、去做活体实验的將军、大臣们,一个个都在法庭上装聋作哑,拒不认罪!”
“而盟军,特別是镁国人,需要证据!没有铁一样的证据,他们就无法给那些甲级战犯定罪!”
许峰的声音充满了煽动性:“你们想想,战犯一天不定罪,这场战爭就一天不算真正结束!”
“战爭不结束,你们这些战俘,就一天別想离开西伯利亚!你们还指望谁来救你们你们的天蝗陛下吗”
“他现在正在对麦克阿瑟卑躬屈膝,像条狗一样摇尾乞怜!你们的家人”
“他们可能早就给你们立好了牌位,拿了抚恤金,过上新生活了!你们,早就被拋弃了!”
“被拋弃了……”
这四个字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每个战俘的心上。
他们在这里忍受著非人的折磨,唯一的精神支柱,就是对国家、对家人的念想。
而现在,这个支柱被许峰无情地敲碎了。
绝望,如同西伯利亚的寒流,瞬间席捲了整个木屋。
一个年轻的战俘再也忍不住,捂著脸失声痛哭起来。
他的哭声像一个信號,引爆了其他人压抑已久的情绪,抽泣声和压抑的呜咽声在屋子里此起彼伏。
“在这里死扛,除了被冻死、饿死、累死,你们不会有第二种下场。”
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