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步並作两步衝到跟前,看到还在和林雪动手的段鹏,二话不说,抬脚就是一记窝心踹。
“砰”的一声闷响,段鹏被踹得结结实实,踉蹌著退了好几步,撞在墙上才停下来。
“段鹏!你他娘的长本事了啊!”赵刚指著段鹏的鼻子破口大骂,全然不见了平时的儒雅风范:“老李在里面生死未卜,你他娘的还有心思在这儿跟救命恩人动手你的军纪呢你的党性呢都餵狗了!”
段鹏被踹得胸口发闷,又被赵刚一通臭骂,顿时蔫了,低著头不敢说话。
赵刚骂完段鹏,这才转向林雪。
他並不知道眼前的女人是谁,只当是医院的医生。
他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被风吹乱的衣服,脸上露出一个歉意的表情。
“这位同志,对不起。是我管教不严,让您受惊了。”他对著林雪,郑重地敬了一个军礼。
林雪看著眼前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他身上有种和李云龙、段鹏等人截然不同的气质。
“我没事。”她开口,声音依旧清冷。
赵刚这才仔细打量起眼前的女医生。
很年轻,面容清秀,但脸色苍白得嚇人,眼神里有一种超乎年龄的平静,或者说是……死寂。
他心里一沉,连忙问道:“同志,我是李云龙的政委赵刚。我刚从总部赶过来,开了十几个小时的车。请问,老李他……情况怎么样”
听到他语气里的真切和焦急,林雪那冰封的表情,似乎有了一丝鬆动。
她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只是被段鹏的无理取闹彻底激怒了。
“手术很成功,弹片都取出来了。”林雪的语气缓和了一些:“但失血过多,肝臟破裂,伤势很重。未来七十二小时是危险期,如果能挺过去,就没大事了。”
赵刚那颗悬了一路的心,总算放下了一半。
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感觉后背都湿透了。
“谢谢,太谢谢你了,同志。”赵刚再次向林雪道谢,这次的感激,发自肺腑:“我代表二师全体指战员,感谢你的救命之恩。”
他转过头,又瞪了段鹏一眼,然后对邢志国说:“老邢,这里不是久留之地。马上联繫纵队,联繫军区!我要立刻把老李转到后方的总院去!用最好的药,派最好的医生!”
说完,他再次看向林雪,语气诚恳:“同志,还要麻烦你,跟我们一起走一趟。路上,还需要你多费心。”
夜色如墨,一辆中型卡车在顛簸的土路上艰难行进。车厢里舖著厚厚的被,李云龙就躺在上面,鼻息微弱,身上插著管子。
林雪坐在他旁边,手里拿著一个输液瓶,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药液滴落的速度。
赵刚坐在驾驶室,透过后窗的小玻璃,能看到车厢里昏黄马灯下那个瘦削的身影。
从医院出发到现在,已经快两个小时了,那个女医生就一直保持著那个姿势,一动不动,像一尊雕塑。
他心里充满了疑问。这个女人是谁从哪儿来的那一身诡异的功夫又是怎么回事
更重要的是,她身上那股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和那双空洞得让人心悸的眼睛,背后到底藏著什么故事
“老邢,那个林医生……是什么来头”赵刚最终还是没忍住,问向身边的邢志国。
邢志国正开著车,闻言嘆了口气:“老赵,说来话长。她是上面派来的手术专家,霓虹国人。”
“什么”赵刚的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疙瘩。
一个霓虹国女人,给李云龙做手术这事儿怎么听怎么玄乎。
李云龙那个脾气,能容得下一个东洋人在他身上动刀子
“你別急,听我说完。”邢志国看出了他的疑虑,放慢了车速:“她叫林雪,是许峰的爱人。”
“许峰”赵刚念叨著这个名字,觉得有些耳熟,但一时想不起来。
“就是东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