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落在这儿。”诸葛嵐黑著脸指向棋盘一角,指尖几乎要戳到玉石表面,“现在怎么跑到那边去了”
“难道不是一直在那儿吗”东方岳眉梢微挑,语气理直气壮,“算了,这步是爭议棋,说不清道不明,重来重来。”
话音未落,他已迅速伸手在棋盘上一划,黑白棋子顿时乱作一团,原本胶著的棋局瞬间化为乌有。
“东方岳!!!”
书房內骤然响起诸葛嵐的怒之声,震得窗杨都微微发颤。
“呼,终於结束了。”
站在军部办公大楼前,秦天望著头顶流云,紧绷的肩背才彻底鬆弛下来,连呼吸都变得顺畅了许多。
刚才在书房里被无形压力紧的心臟,此刻正缓缓舒展开,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
两个半神的气场实在太惊人了,明明自始至终都没释放过一丝灵能波动,可光是那两道目光扫过来,就像有寒流顺著脊椎往上爬,让他忍不住心头髮颤。
尤其是讲述独石来歷的时候,儘管提前把说辞打磨得滴水不漏,也拼命控制著呼吸节奏,连眼角的肌肉都刻意绷紧,避免流露出半点慌乱,可在那两位洞彻人心的大人物面前有所隱瞒,心底终究还是藏著一丝不易察觉的虚浮。
诸葛嵐將军可是诸葛家的半神啊,那双眼睛片看过来时,仿佛能穿透皮肉直抵灵魂,秦天甚至怀疑,这位大佬是不是隨时能掐指推演,將他那点小心思看得一清二楚。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指尖无意识地摩著口袋里的独石。
有些话,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摆在明面上的。
不说,旁人就算猜到几分猫腻,也拿不出实证,总不能对他这个刚立下大功的军官动用审讯手段。
可若是说了,眼下或许能落个坦诚的名声,未来这些事很可能就会变成扎向自己的暗箭。
所以,他只能在真真假假间走钢丝,用八分实情裹著两分虚言,儘可能让说辞听起来天衣无缝。
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我自己先信了。
秦天扯了扯嘴角,自嘲地笑了笑,把这些杂念暂时拋到脑后。
阳光落在军徽上,折射出耀眼的光,他抬手整了整衣领一一下午的表彰大会才是重头戏。
而他,是当之无愧的主角之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