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边,手指颤抖地搭上陈砚的腕脉。这一次,他感受到的脉象虽然依旧虚弱混乱,如同在万丈深渊上走钢丝,但那股致命的狂暴失控感……竟真的被一股极其微弱却异常坚韧的意志和内息,强行压制了下去!如同……冰层下汹涌的暗流被暂时冻结!
他猛地抬头,看向床尾那两名惊魂未定、脸色煞白的缇骑,又看向内室门口的方向,眼中充满了极致的茫然与一种触及未知深渊的恐惧。
这个陈砚……他……他到底在对抗什么?又是什么……在支撑着他?!
而外堂那冰冷的叩击声,再也没有响起。只有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如同暴风雨前最后的宁静,沉沉地笼罩着整个雁门县衙行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