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南柠高中,孟家也十分高调,离场时敲锣打鼓,响彻半条街。
邢烟目送著孟南柠的桥离开,眸中闪烁著深意。
她独身走向马车,小廝挥动鞭子,马车驶入街道。
她掀开布帘朝外望去,繁华如过眼烟云,而立於苍穹之上,才能俯瞰眾生。
体味过低到尘埃里的卑微与无奈,她才更想居於上位主宰自己的命运。
掌灯时分,马车在胡府门口停了下来。
胡府不大,门楣也不高,掩於市井深处,少了几分威严。
邢烟中选的消息早就传回了,不过胡府並未高调庆贺,只是在大门口高掛起两个红色灯笼。
正门敞开,管家喜庆地指挥著小廝牵著马车入內。
“臣胡德刚携夫人刘氏拜见小主!”
前庭,邢烟刚下马车,胡德刚就领著一眾人跪在了地上。
这是邢烟第二次见到胡德刚。
他一身青褐色常服,大腹便便,跪地叩首,很是恭敬。
隨著他跪在一侧的刘氏,清瘦朴素,綰著简单的髮髻,不见朱釵玉佩。她低垂著头,邢烟却瞧见了她泛红的眼圈。
他们不是一家人,现在却被某种利益关係捆绑,必须是一家人。
“爹,娘,快快请起。”
邢烟识趣,大大方方地上前將二位搀扶起身。
刘氏的泪水落在邢烟的手腕处,滚烫又炙热。
“烟儿,委屈你了。”
这一句,声音不大,却重重地砸在邢烟的心里,激起一层层涟漪。
生她的亲娘从无觉得她委屈,而眼前这个陌生的妇人,却似乎很是心疼。
真是可笑!
邢烟看向刘氏,牵扯嘴角,露出一抹没有温度的笑意,“娘,女儿是去宫里享福,您要替女儿高兴才是。”
“就是就是,咱们女儿马上就是娘娘啦!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胡德刚眯缝著眼,忙不叠地附和著。
刘氏的眸色却在不经意间暗了暗,她看向邢烟,好似有话说,却又忍住了。
“老爷,侯府来人了!”
就在这时,管家著急忙慌地过来通报。
邢烟的心不由得一沉,寧安侯可真是阴魂不散啊!
“我去去就来。”
胡德刚不敢怠慢,他加紧脚步,隨著管家就朝大门口走去。
“烟儿,我们先去更衣。”
刘氏走过来,伸手牵住邢烟的手腕,手指纤瘦有力,她要將邢烟带离。
“別怕!”她低声说道。
然而,邢烟还没迈步,閆三的声音就从门口远远地传来了。
“二小姐,恭喜啊!”
他耀武扬威地走在胡德刚的前面,脸上带著狗仗人势的得意忘形。
他径直走到邢烟的面前,说道:“侯爷交代了,二小姐已经封为小主,身边不能没有人伺候,从今天开始,彩月就跟在你身边。”
“彩月,过来见过二小姐。”
閆三招了招手,就有一个打扮枝招展的女子走了过来,她眉眼间与閆三有著相似的狗仗人势。
一直走到邢烟面前,她才不屑地福了个身,“彩月见过二小姐。”
不等邢烟发话,她就直起了腰身。
很明显,她是寧安侯要安插在邢烟身边的眼线。
不管邢烟情不情愿,邢烟都要“笑纳”这份好意。
“啪!”
清脆的耳光落在了彩月的脸上。
一直沉默的刘氏,突然厉声喝道:“不懂规矩的腌臢东西!见到主子不行跪礼,你是想给小主招灾引祸还是想翻身做主子”
她凶著脸,叉著腰,像极了护崽子的母狼。
有形的耳光落在彩月脸上,留下五个清晰的手指印,而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