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为安分,只在阁內静养,从未逾矩半步。倒是云嬪娘娘……”
刘嬤嬤恰到好处地停顿了一下,未尽之言引人深思。
“嗯。”
太后放下茶盏,发出轻微的磕碰声,语气依旧平淡。
“皇帝还没糊涂到那份上。”
这话,算是对刘嬤嬤前半段的认可。
刘嬤嬤接著道:“老奴按太后吩咐,也私下问询了养心殿及东暖阁侍奉的宫人,眾口一词,皆言皇上並未因胡姑娘而荒怠朝政,日常起居批阅奏摺一如往常。胡姑娘更是谨守本分,深居简出。反倒是云嬪娘娘……”
她再次停顿,这次语气中带了一丝隱晦的暗示。
太后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指间捻动佛珠的速度快了一分。
“你不说,哀家也清楚她素日是个什么性情。今日她来哭诉,不过是瞧著哀家这把老骨头清閒,想借哀家的手,替她扫除眼中钉罢了。”
言语间,已將云嬪的用心点破。
寥寥数语,已是高手过招,云嬪的算盘在太后面前,显得拙劣而可笑。
邢烟垂首静听,心中渐渐雪亮。
太后召见,並非问罪,更像是藉机敲打各方。
就在殿內气氛微妙之际,慈寧宫门口骤然响起太监尖利的通传声。
“皇上驾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