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嬪妾真的知错了!求皇上开恩!饶了嬪妾这一次吧!嬪妾再也不敢了!”
然而,她忘了,一个本就不討喜、甚至令人生厌的人,一旦犯错,那错便是滔天大罪!
更何况是触犯了帝王的逆鳞!
穆玄澈眼中没有丝毫动容,只有冰冷的裁决。
他收回手,仿佛怕沾染上什么污秽,声音带著不容置疑的威严与厌弃。
“立刻给朕滚回静思苑!没有朕的旨意,胆敢踏出一步,严惩不贷!好好闭门思过!再不知收敛,休怪朕不顾情面,褫夺你的位份!”
邢烟安静地依偎在穆玄澈身侧,眼帘微垂,浓密的睫毛掩去了眸底深处一闪而过的、冰冷而满意的微光。
她如同一尊精致的玉雕,静静地看著跪伏在地、抖若筛糠的周欣萍,仿佛在欣赏一场由她亲手推至高潮此刻终於完美落幕的戏剧。
主殿。
翠香躲在暗处將侧殿发生的这一切尽收眼底,在周欣萍被带走之后,她几乎是小跑著进入內室,脸上是按捺不住的兴奋与幸灾乐祸。
“娘娘!大喜事儿!”
翠香的声音都带著颤音,她快步走到云嬪跟前,连礼都忘了行全,便迫不及待地压低声音,將方才在侧殿发生的一切绘声绘色地复述给云嬪听。
“周贵人她闯进青嵐居撒泼,竟敢对嘉贵人动手!结果您猜怎么著皇上突然就折返了!正好撞见她发疯,皇上龙顏大怒,当场就给了她一耳光。”
“皇上斥责她骄纵跋扈,不配提及先皇后,还指著她的鼻子骂她痴心妄想!最后直接下令,让她滚回静思苑闭门思过,无旨不得出呢!”
暖榻上,云嬪原本正慵懒地拨弄著一柄白玉如意。
隨著翠香的讲述,她拨弄的手指渐渐停了。
那双原本带著几分倦怠的丹凤眼,一点点亮了起来,如同淬了毒的星子,闪烁著毫不掩饰的、近乎狂喜的光芒。
“呵!”
一声极轻、却饱含快意的冷笑从她唇齿间溢出,隨即化作毫不掩饰的畅快。
“打得好!打得妙!”
她將白玉如意重重拍在案几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咬牙切齿,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
“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贱人!仗著几分家世和太后的脸面,就真当这后宫是她撒野的地方了活该她撞上南墙!撞得头破血流才好!”
翠香见云嬪开怀,更是卖力,她凑近一步,声音压得更低,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揣测。
“娘娘,说来也真是巧得紧呢。周贵人前脚刚进去闹,后脚皇上就恰好返回。这宫里,能让周贵人吃这么大亏还不敢吱声的,也就只有皇上的雷霆之怒了。”
云嬪闻言,细长的眉毛微微挑起,斜睨了翠香一眼,那眼神锐利如针,带著几分居高临下的审视。
她红唇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语气却是不以为然的慵懒。
“本宫才懒得管它巧是不巧。本宫只知,这贱人挨了皇上的耳光,被当眾斥骂,还滚进了静思苑那冷灶里,这就足够本宫畅饮三杯了!”
她指尖轻轻划过光滑的玉如意表面,仿佛在描摹周欣萍狼狈不堪的脸。
翠香立刻心领神会,脸上堆起諂媚又精明的笑容,顺著云嬪的心思道:“娘娘圣明!有周贵人这等蠢笨如猪又不知收敛的在前头挡著,做了这现成的箭靶子,娘娘您啊,只需稳坐钓鱼台,这凤座可不就是娘娘您的囊中之物吗”
她刻意加重了凤座二字,眼神里充满了暗示。
云嬪眯起了那双漂亮的凤眼,眸底深处是毫不掩饰的野心和得意。
翠香的话,正说到了她的心坎上。
这偌大的后宫,妃嬪眾多,但真正有家世、有野心、又敢明晃晃覬覦那中宫之位的,除了她,也就只有那个不知死活的周欣萍了。
如今,周欣萍自己作死,触怒龙顏,简直是將把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