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是他名下最干燥通风、采光最好的公寓,一直闲置着,此刻派上了用场。
“啊?搬家?!还这么急!”
刚子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搬家指令惊到了,但还是迅速反应过来,
“行!我马上去办!保证完成任务!”
挂了电话,池骋才转向一脸懵圈的吴所畏。
他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拂开他额前微乱的碎发,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带着一丝懊恼:
“委屈你了。怪我。我们以后不住那儿了,今天就搬走。”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胳膊上那片刺目的红疹,又抬眼望向池骋——
那张总是带着几分冷硬和掌控欲的脸上,此刻满是专注与紧张,所有的注意力都牢牢系在自己身上。
吴所畏心里涌起一阵暖流,瞬间冲散了皮肤上的不适。
这一世,池骋再一次为了他,毫不犹豫地舍弃了那些他精心经营了九年的蛇。
吴所畏的心尖像是被什么轻轻撞了一下。
原来,在池骋心里,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自己都比那些被他视若珍宝的冰冷鳞片重要。
他忽然觉得,这疹子……
好像也没那么讨厌了。
他轻轻“嗯”了一声,任由池骋牵着他走出了医院大门。
阳光透过车窗,在吴所畏布满红疹的手臂上跳跃。
车子没有驶向池骋住的地方,而是拐进了市中心一家五星级酒店的地库。
“我们来这儿干吗?”
吴所畏看着窗外奢华的装潢,有些意外。
“那地方你暂时不能回,湿气太重。”
池骋停好车,解开安全带,
“刚子收拾房子也得时间,先在酒店凑合两天。”
他侧过身,自然地伸手想帮吴所畏解安全带,指尖无意间擦过他微痒的手臂,动作顿了一下,眼神里掠过一丝心疼,
“走吧,先吃饭,再上去休息。”
酒店餐厅环境雅致。
池骋点餐时,吴所畏蔫蔫地趴在桌上,胳膊的痒意和饥饿感交织,让他没什么精神。
服务生很快将菜品摆上桌。
吴所畏看着自己面前那份:
一碗熬得软糯但寡淡无味的白粥,一小碟翠绿的水煮青菜,还有几个同样寡淡的素包子。
“清汤寡水”四个字瞬间具象化了……
而池骋那边……
一盘色泽红亮、油光闪闪、铺满了鲜红辣椒和花椒的水煮牛肉,正散发着诱人的麻辣鲜香,热气腾腾,直往吴所畏鼻子里钻!
旁边还有一份金黄酥脆的炸春卷,看得人食欲大动。
吴所畏的眼睛瞬间瞪大了,一股委屈混合着被戏弄的怒火“噌”地冒了上来。
“池骋!”
他压低声音,咬牙切齿,
“你他妈故意的吧?!”
池骋慢条斯理地夹起一片裹满红油的牛肉,在吴所畏几乎要喷火的目光注视下,优雅地送入口中,
满足地咀嚼着,甚至故意发出一点细微的、享受的喟叹。
他咽下牛肉,才抬眼看向吴所畏,嘴角噙着那抹熟悉的、带着点痞气的坏笑,
眼神却亮晶晶的,透着十足的恶趣味:
“嗯?怎么了?医生说了,你得忌口,腥辣刺激都不能碰。我这可是为你好。”
“为我好?!”
吴所畏气得差点拍桌子,指着那盘让他疯狂分泌唾液的辣牛肉,
“你明知道我不能吃,你还点!还当着我面吃!!!”
“对啊,”
池骋回答得理直气壮,又夹起一片牛肉,故意在吴所畏眼前晃了晃,那红油的色泽在灯光下更加诱人,
“就是馋你啊。”
他笑得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