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破损的边角,先是无声地笑了笑,仿佛忆起了些许温暖的片段,
随即,眼泪毫无预兆地滚落。
他猛地将光盘扔进垃圾桶,像要抛弃一段不堪回首的人生。
静立半晌,他又像疯了一样扑到垃圾桶前,将光盘翻捡出来,紧紧攥在手里,看了很久很久。
最终,他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再次将它狠狠掷入桶中,然后转身,大步离开,再也没有回头。
他将那段刻骨铭心的过去,连同这破碎的光盘,一起彻底丢弃。
“池骋,这一次,是真的再见了。”
——
汪硕走后,池骋立刻给刚子打了电话。
刚子赶到时,只见池骋一脸嫌恶地指着客厅的沙发:
“把这玩意儿给我搬出去扔了。”
“啊?”
刚子摸着材质上乘的沙发,一脸不解,
“老大,这好好的,扔了多可惜?”
“不想要了。”
池骋语气不容置疑。
“哦,那……那我搬我家去?”
刚子觉得暴殄天物实在罪过。
“随你。”
池骋顿了顿,补充道,
“你要用的话,用之前记得消毒!”
刚子一愣,随即露出恍然大悟的嫌弃表情:
“噫——!你俩不会在这上面做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儿吧?!”
池骋给了他一个“你说呢”的眼神。
刚子顿时像碰到什么脏东西一样跳开,连连摆手:
“那还是扔了吧!赶紧扔了!”
他赶忙招呼几个兄弟,七手八脚地把那昂贵的沙发搬了出去。看着空出来的位置,池骋这才觉得心里的那点膈应随之散去,空气都仿佛清新了不少。
他片刻不愿耽搁,抓起车钥匙就赶往公司——得赶紧去哄他家那个看似大度、实则心里可能已经醋海翻腾的畏畏了。
“畏畏,给你带了奶茶,你最爱喝的那家。”
池骋推开吴所畏办公室的门,将一杯热乎乎的奶茶轻轻放在办公桌上。
吴所畏从文件里抬起头,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呦,这是和老情人叙完旧,想起来要安抚我了?”
“我他妈还想问你呢,”
池骋没好气地在对面坐下,
“你刚才跑什么跑?”
“我这不是体贴你嘛,”
吴所畏慢悠悠地拆开吸管包装,
“特意给你俩留点私人空间,好好道个别。”
“你少在这成心气我。”
池骋倾身向前,目光紧锁着他,
“我跟他没什么可说的,更不需要什么私人空间。”
“切,”
吴所畏抬起手腕,故意看了眼表,
“说得轻巧。这一叙旧就叙了快两个小时,看来话不少啊?”
“我那是处理沙发!”
池骋立刻反驳,语气带着几分急于澄清的急躁,
“跟他统共没说几句话,全是让他滚。”
“沙发?”
吴所畏动作一顿,疑惑地挑眉,
“好好的沙发你搬它干什么?”
“扔了。”
池骋说得干脆利落。
“什么?!”
吴所畏顿时坐直了身子,一脸痛心疾首,
“池骋你有病吧,那沙发招你惹你了?那可是真皮的!”
“这得怪你,”
池骋理直气壮地看回去,眼神里带着点控诉,
“谁让你放他进来的?他坐过的东西,我看着碍眼。”
吴所畏怔了片刻,随即扶额,哭笑不得地长叹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