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皓辰(旁观者)的意识,如同被无形的线牵引,继续沉浸在那段血色的过往中。
山谷中,死寂笼罩。赶来的龙府亲卫和姜国侍卫,看着抱着江离尸体、眼神死寂的少年龙皓辰,以及奄奄一息的龙大元帅,无人敢上前,也无人敢质疑他那石破天惊的“认罪”。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和一种令人窒息的悲怆。
为首的将领沉默片刻,挥了挥手。很快,两口厚重的、散发着柏木清香的棺材被抬了上来。一口是沉肃的黑色楠木棺,另一口是略小一些、同样材质考究的棺椁。
少年龙皓辰没有再看任何人一眼。他小心翼翼地,如同捧着世间最珍贵的易碎品,将江离已经冰冷的身体,轻轻放入那口较小的棺椁中。他仔细地为她整理好凌乱的嫁衣,擦去嘴角的血迹,将她的双手交叠放在腹部,让她看起来如同沉睡般安详。他的动作轻柔得近乎虔诚,但那双灰暗的眼眸中,却没有任何泪水,只有深不见底的痛楚和刻骨的恨意。
“笑着才好看……”他低声呢喃,用手指轻轻抚平她微蹙的眉头,努力想让她唇角上扬,却终究是徒劳。最终,他缓缓合上了棺盖,那一声轻响,仿佛敲碎了他心中最后的温暖。
接着,他跪在生命垂危的父亲身边。龙大元帅用尽最后力气,抓住他的手,嘴唇翕动,似乎想说什么,却只涌出大口鲜血。少年龙皓辰将耳朵凑近,只听父亲用气若游丝的声音断断续续道:“辰儿……活下去……报仇……小心……皇……” 话未说完,手便无力地垂落,气绝身亡。
少年龙皓辰身体剧烈一颤,死死咬住嘴唇,直至渗出血丝。他默默地将父亲的遗体抱起,放入那口黑色楠木棺中,没有举行任何仪式,没有立碑,只是就地挖了一个深坑,将棺木埋葬。坟前,他亲手将父亲那柄染血的佩剑,深深插入土中,权当是无字的墓碑。没有哭泣,没有呐喊,只有一种令人心寒的死寂。
然后,他站起身,用抬棺的粗麻绳,将装有江离的棺椁牢牢绑在自己背上。那棺木不算太重,但对于一个身受重伤、心力交瘁的少年来说,无疑是千斤重担。他没有回头再看一眼那片染血的山谷和那座新坟,迈着蹒跚却异常坚定的步伐,一步一步,消失在了茫茫山林之中。背影萧索,如同负棺而行的孤魂。
……
场景飞速流转。
龙皓辰(旁观者)看到了少年龙皓辰背负棺木,流浪天涯的艰辛岁月。他隐姓埋名,躲过无数追杀,在生死边缘挣扎。他疯狂地修炼家传剑法,甚至不惜潜入各大禁地、遗迹,寻找失传的秘术和力量。他的剑法越来越凌厉,气质也越来越冷峻、孤僻,眼中只剩下复仇的火焰。那口棺木,始终与他形影不离,是他活下去的唯一支撑。
不知过了多少年,曾经的少年已成长为一名气息内敛、眼神锐利如鹰的青年。他终于查清了所有真相:姜国大皇子为了争夺皇位,与魔灵教勾结,刺杀龙大元帅是为了铲除支持太子的军方重臣,而江离,不过是这场政治阴谋中不幸的牺牲品,或者说,是大皇子用来刺激他、并嫁祸于他的工具。
他还查到,大皇子不知从何处得到了一种邪恶的禁忌阵法,需要至亲之人的尸体和滔天怨念作为阵眼,企图复活他早已死去的恋人——一个名为“梦如”的女子。而江离的尸体,正是他选中的“完美”阵眼!
这一日,月黑风高。
青年龙皓辰单手持剑,背着那口依旧如新的棺椁,如同暗夜中的死神,孤身一人,杀入了大皇子戒备森严的秘密祭坛**!
祭坛位于一座阴森的古堡深处。这里,渊龙如同最忠实的恶犬,守候在祭坛入口。而祭坛中央,江离的尸体被悬浮在一个巨大的、刻画着无数邪恶符文的血色法阵之上!她面色苍白,却诡异的保持着不腐,周身缠绕着浓郁到化为实质的黑色怨气!大皇子正站在法阵前,口中念念有词,进行着最后的仪式!
“龙皓辰!你竟然还没死!”渊龙看到来人,狞笑着挥刀迎上!
“挡我者,死!”青年龙皓辰眼中爆发出滔天杀意!他没有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