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一样,都是失败者!” 书虫怪的声音里带着诱惑,妖气凝成的锁链开始收紧,勒得两人喘不过气。
“放你娘的屁!” 八戒的钉耙突然爆发出金光,耙齿间的红绸化作道血线,将妖气撕开个缺口。他想起高翠兰说的 “肯卖力干活就是好男人”,耙齿突然长出无数个 “勤” 字,每个字都像把小锄头,将幻境里的考卷打得粉碎。“俺老猪考不上状元咋了?种庄稼俺是一把好手!” 钉耙横扫,将困住沙僧的锁链打断,溅起的火星里,浮着流沙河底他默默挑水的身影 —— 那时虽然孤独,却活得踏实。
沙僧的降妖宝杖顶住书虫怪的虫壳,杖头骷髅喷出的黑雾中,浮现出他当年卷帘时的画面:玉帝不小心碰倒琉璃盏,是他眼疾手快接住,那时玉帝还夸过他 “稳重”。“我不是废物。” 沙僧的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宝杖在地上划出个 “悟” 字,字的笔画里长出清泉,冲刷着书虫怪身上的墨汁,露出底下雪白的虫壳,壳上刻着的 “怨” 字正在融化。
唐僧的青莲剑指向书虫怪的眉心,剑尖悬着的忘忧珠突然发亮,珠光里浮现出书虫怪的来历:它本是位老秀才的砚台里的墨锭,吸收了主人一辈子的怨愤与不甘,在主人死后化作书虫,专吞噬有才华却不得志者的魂魄。“你的主人写了一辈子诗文,临终前却在枕下藏着首‘知足常乐’。” 唐僧的声音里带着悲悯,剑光中浮现出老秀才的手稿,字迹虽潦草,却透着释然,“他都放下了,你为何还要执着?”
书虫怪的虫壳突然裂开,露出里面颗跳动的墨色心脏,心脏上的血管都是用未完成的诗句组成的。“我…… 我只是想让世人记得他的才华……” 它的声音里带着迷茫,长鞭化作的墨藤开始枯萎,藤叶上的怨语渐渐被 “释怀” 二字取代。
悟空的金箍棒轻轻点在墨色心脏上:“真正的才华,不用靠吃魂魄来证明。” 棒身映出老秀才在田间劳作的身影,他虽然落榜,却教村里的孩子读书,那些孩子后来有的成了农夫,有的成了工匠,提起老秀才都满脸尊敬。“你看,这才是他真正留下的东西。”
书虫怪的身体开始透明,虫足捧着的半截书卷突然自动续写完,末尾添了句 “一蓑烟雨任平生”。它望着唐僧手中的忘忧珠,突然笑了,笑声里混着笔墨清香:“原来我困住的不是别人,是自己……” 话音未落,便化作滴硕大的墨汁,落在戏台中央,渗入地下长出株文竹,竹节上的叶片,每个都像张展开的书页,写满了豁达的诗句。
镇民们眼中的空洞渐渐消失,脸上露出迷茫的神色,像是刚从梦中醒来。他们看着地上的墨色小溪渐渐干涸,看着文竹上的诗句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突然有人念起 “天生我材必有用”,只是这次的语气里,没有怨愤,只有坦然。
悟空收起金箍棒,看着文竹上自动浮现的新诗句,突然挠了挠头:“这书妖,倒比某些和尚还有悟性。” 他想起自己以前总爱炫耀神通,其实真正的强大,不用靠打架来证明。
八戒蹲在文竹旁,看着叶片上 “吃饭睡觉” 四个字,突然哈哈大笑:“看来这竹子懂俺老猪!” 他从怀里掏出桃花酒,往竹根倒了点,“给你也尝尝,比墨水好喝多了。”
沙僧的降妖宝杖上,骷髅的眼眶里映出文竹的影子,杖身刻着的 “悟” 字突然发亮。他想起自己总执着于赎罪,其实做好当下的每件事,就是最好的赎罪。宝杖敲击地面的声响,与镇民们的读书声渐渐合拍,像是首平和的歌。
唐僧将忘忧珠系在青莲剑的剑穗上,珠体的清凉透过指尖传遍全身。他望着镇民们互相搀扶着回家,有的去田里干活,有的去学堂教书,有的只是坐在门槛上晒太阳,脸上都带着淡淡的笑容。“这才是生活本来的样子。” 他的通关文牒在怀中发烫,墨玉印记旁的莲纹里,长出片小小的竹叶。
离开小镇时,五圣特意去了老槐树下。树洞里的书卷已经不见,只留下股淡淡的墨香,与桃林的清香混在一起,格外好闻。那只从桃林来的小白兔蹲在树洞边,嘴里叼着片文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