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回 归山探石寻枢纽,缺口暗藏封印痕
五道流光穿透花果山的晨雾时,桃林里的小猴们早已候在崖边。灰毛小猴举着用藤条编的 “金箍棒”,踩着沾露的桃枝蹦跳,最年幼的小猴还抱着刚摘的青桃,看到悟空的身影便欢呼着扔出桃儿:“大王回来啦!桃儿给大王吃!” 青桃在空中划过道淡绿的弧线,悟空伸手接住,指尖传来果实的微凉,这熟悉的温度让他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 —— 自知晓天庭垄断天道的真相后,他心中便像压着块巨石,唯有回到花果山,才能感受到片刻的安稳。
五圣落地时,脚下的青石还留着他们离去时的痕迹:八戒刻在石桌上的 “猪” 字依旧清晰,沙僧晾晒山河幡的石架还沾着丝幡面的青光,玉龙化身为马时踩出的蹄印里,竟长出了株嫩绿的草芽。可这份温馨很快被股异常的气息打破 —— 补天遗石的方向,正源源不断地涌出淡紫色的鸿蒙紫气,紫气中夹杂着若有若无的嘶吼声,像是困在牢笼中的巨兽在挣扎。
“这气息比俺们离开时强了数倍。” 悟空握紧手中的青桃,火眼金睛骤然亮起,红光穿透晨雾,直望向花果山深处的补天遗石。只见那尊曾滋养他破石而出的巨石,此刻表面的金红纹路如沸腾的岩浆般翻滚,背阴处的本源缺口比之前扩大了半尺,裂隙中渗出的鸿蒙紫气不再是温和的流转,而是带着股躁动的戾气,将周围的空气都搅得扭曲。
唐僧的念珠在掌心转动,莲花印记泛着的金光与遗石的紫气产生共鸣,他走到离遗石三丈远的地方便停下脚步,眉心渗出细密的汗珠:“好强的本源之力,还有股…… 被压制的戾气。这缺口里藏着的,恐怕就是老祖说的‘后手’,只是它的力量正在觉醒,若不加以引导,恐怕会波及整个花果山。”
沙僧展开山河幡,幡面的古神残魂看到遗石后瞬间沸腾。残魂们纷纷脱离幡面,在遗石周围盘旋,口中发出古老的吟唱,那些晦涩的音节顺着空气传入五圣耳中,竟自动转化为可懂的语言:“混沌初分,灵体初生;道祖封印,藏于石心;本源枢纽,平衡三灵……” 沙僧闭眼聆听片刻,睁开眼时神色凝重,“古神残魂说,这缺口里封印着太初之灵 —— 混沌初分后的第一缕灵体,因不愿臣服天庭垄断的天道,被鸿钧老祖以‘扰乱本源秩序’为由,镇压在补天遗石中,借遗石的三源之力压制它的戾气。”
八戒提着钉耙凑到缺口旁,刚要伸手去探紫气,钉耙突然泛着桃花色光焰,将他的手弹开:“哎哟!这紫气咋还带反击的?” 他揉着发麻的手背,盯着缺口周围的石纹,“俺咋觉得这石纹不对劲?你看这纹路,绕着缺口转了三圈,每圈都有九个凸起,像极了俺在高老庄见过的‘镇妖阵’!”
玉龙化为人形,龙角泛着赤色的光,他走近遗石,指尖凝聚丝龙元轻轻触碰石纹。龙元刚触到石体,石纹突然亮起淡金色的光,一道半透明的光罩从石纹中浮现,将他弹退两步:“这是‘本源守护阵’,以补天遗石的本源为引,混合了鸿钧老祖的道力。阵纹中藏着识别机制,只有与遗石同源的石猴本源,才能安全穿过光罩靠近缺口,其他人若强行触碰,会被阵力反弹,甚至引动缺口处的戾气。”
悟空将手中的青桃递给身边的小猴,深吸一口气,运转体内的石猴本源。淡紫色的本源之力顺着他的指尖蔓延,与遗石的紫气渐渐交融。当本源之力触到光罩时,光罩竟自动分出道缝隙,露出里面的景象 —— 缺口深处,一道淡金色的锁链缠绕着团暗紫色的灵体,锁链上刻着密密麻麻的道符,正是鸿钧老祖的 “镇灵符”,每道符文中都泛着压制戾气的道力;灵体被锁链束缚在缺口中央,不时发出低沉的嘶吼,试图挣脱束缚,却每次都被锁链的道力弹回,只能在狭小的空间里挣扎。
“那就是太初之灵?” 悟空的声音带着惊讶,他能感受到灵体中蕴含的混沌本源 —— 与他体内的混沌之力同源,却比他的更纯粹、更狂暴,像是未经驯服的野马。灵体似乎察觉到他的注视,突然停止嘶吼,暗紫色的躯体转向他的方向,两道金色的光从灵体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