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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他跨越位面裂隙,率领着由骸骨构造的天灾军团踏足地球,那些由冰霜与瘟疫淬炼的士兵,所过之处草木枯萎、生灵化为飞灰,连阳光都被迫在他们的阴影中退缩。
那场战争的惨烈,早已超出后世任何典籍的记载容量。
白魔法师工会的十二位“星界贤者”为了构筑防御结界,燃烧毕生魔力化为十二颗永恒星辰悬于战场上空,却在天灾军团的“瘟疫之云”中逐一崩碎;
教廷的黄金圣骑士团全员披甲冲锋,三百名沐浴圣光的骑士用身体筑起人墙,最终只有七人拖着断剑退回圣城;
光明骑士工会的会长,那位能以圣光凝聚巨龙形态的传奇骑士,在与萨拉的正面交锋中被万元素权杖击碎圣核,临终前迸发的圣光将半个大陆染成白昼,却仅能在萨拉的法袍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焦痕。
史册记载的“最终镇压”,实则是光明阵营付出的血祭。
当时的教皇褪去镶金法冠,以自身心脏为引点燃“圣父之焰”;
三位被誉为“光明三柱石”的大魔法师耗尽生命,将光明元素压缩成三颗“净化之核”;
再加上幸存的圣骑士们用信仰锁链捆缚萨拉的身躯——三方合力才勉强将这位黑暗大魔导师拖入临时开辟的空间裂隙,并用七十二道圣痕封印加固,又将整个天灾军团沉入深渊冰湖,让极寒之力冻结他们的复苏可能。
一千年的时光足以磨平太多记忆。如今的西方大陆,孩童们听着圣骑士斩妖除魔的童话长大,白魔法师工会的年轻学徒们只会在古籍的残页中偶尔瞥见“天灾”二字,教廷的新任教皇甚至在布道时宣称“光明早已彻底驱散所有黑暗”。
那些刻在战场遗址上的剑痕、凝固在圣城墙壁上的暗紫色血迹,都已被当成观光景点的装饰,无人再想起当年有多少灵魂在其中哀嚎。
但遗忘不代表终结。围坐在法阵旁的黑魔法师们,正是萨拉当年残存信徒的后裔。
他们世代守护着深渊的秘密,将解封导师视为毕生使命。
此刻他们吟诵的咒文,正是从祖传的人皮卷中破译的“暗影解缚咒”,每一个音节都在撬动封印的根基。
娜塔莎掌心的水晶球已彻底化为纯黑,从中流淌出的能量如同墨汁般渗入法阵,那些古老的符文开始发出刺目的红光,冰层下的天灾军团似乎也感应到了召唤——冰封的骷髅士兵骨爪微微颤动,冰霜巨龙的眼窝中闪过一丝幽蓝的光芒。
冰封王座上,萨拉的睫毛上凝结的冰晶悄然碎裂。他那被冰封千年的指尖,在万元素权杖的暗影光球映照下,极轻微地动了一下。
深渊的空气里,除了黑暗元素的躁动,似乎还多了一丝来自千年之前的、冰冷的笑意。
恶魔深渊的名号,在西方大陆早已是禁忌的代名词。
即便是以猎杀魔物为生的猎魔人,也会在深渊边缘的警示牌前止步——那些用无数骸骨堆砌的界碑上,刻着用鲜血书写的警告,据说每一道划痕都对应着一个试图闯入者的哀嚎。
这里是光明的禁地,却是黑暗魔法的摇篮,危险与机缘如同双生藤蔓,在每一寸土地上疯狂交织。
深渊腹地的暗影森林里,或许前一秒还能看见散发着幽蓝荧光的“冥府苔”——这种能增幅诅咒魔法的草药,是黑魔法师梦寐以求的至宝;
下一秒,藏匿在腐叶下的深渊蠕虫便会猛地窜出,用带着剧毒的利齿将采摘者拖入地下。
更深处的骸骨山谷中,偶尔会有上古黑魔法师的残魂凝聚成形,若能得到他们的传承印记,哪怕是最平庸的学徒也能一跃成为高阶法师;
但更多时候,那些残魂只会化作吞噬心智的怨灵,将闯入者的灵魂撕碎在无尽幻境中。
此刻,深渊中央的修炼法阵正掀起前所未有的能量风暴。娜塔莎与二十余名黑魔法师围坐成环,每个人手中的水晶球都悬浮在半空,如同被钉在天幕上的异色星辰。
左侧的络腮胡法师专攻火系黑暗魔法,他的水晶球燃烧着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