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鬼,长发垂到腰际,脸上带着几分产后的憔悴,正是之前在乱葬岗被阿赞林收服的女鬼廖景萱。
她飘在半空,对着阿赞林微微欠身,声音空灵如鬼魅:“大师,唤我何事?”
阿赞林抬手指向正在火场旁慌乱施救的特警,沉声道:“你去,把他们迷住就行,剩下的交给我们。”
“好。”女鬼应了一声,身影一晃,如同一片红叶般飘向那群特警。
就在这时,一阵诡异的冷风突然卷起地上的灰烬,打着旋儿在特警们周围盘旋。
紧接着,白色的迷雾从四面八方涌来,转眼间就将整个林地笼罩,能见度不足三米。
特警们顿时慌了神,冲锋枪的枪口在迷雾中胡乱晃动,却连同伴的身影都看不太清。
“怎么回事?哪来的雾?”有人忍不住喊道,声音在雾中显得格外空洞。
话音刚落,空气中突然传来一阵女人的笑声,时而娇俏,时而凄厉,像贴着耳朵呢喃,又像从遥远的地方飘来,听得人头皮发麻。
那些原本还在试图灭火的特警,突然觉得头昏脑胀,眼前的火光开始扭曲,耳边的惨叫声变成了温柔的低语。
“好热啊……”一个特警晃了晃脑袋,眼前的迷雾里仿佛出现了一个穿着和服的女子,正对着他招手,他下意识地朝着那个方向走去,手里的冲锋枪“哐当”掉在地上都没察觉。
另一个特警更离谱,对着空无一人的地方傻笑,嘴里喃喃着:“花子……我来陪你了……”脚步虚浮地往树林深处走,完全忘了自己正在执行任务。
迷雾中,女鬼的身影忽隐忽现,她的长发如同水草般在雾中飘荡,那双空洞的眼睛盯着特警们,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
被她目光扫过的特警,一个个眼神迷离,动作迟缓,有的原地打转,有的对着空气敬礼,还有的干脆坐在地上,抱着脑袋瑟瑟发抖,哪里还有半点精锐的样子。
躲在暗处的乌鸦哥看得目瞪口呆,捅了捅阿赞林的胳膊:“苏大师,这玩意儿比枪好用多了啊!”
阿赞林没说话,只是握紧了手枪——女鬼已经为他们创造了机会,接下来,该轮到他们动手了。
“走。”阿赞林对着乌鸦哥低喝一声,两人如狸猫般窜出灌木丛,借着迷雾的掩护,悄无声息地摸向特警车旁。
离得最近的一个特警正站在车边,眼神迷离地晃着脑袋,嘴里还嘟囔着听不懂的胡话,显然被女鬼迷得神志不清。
阿赞林率先出手,左手如铁钳般捂住他的嘴,右手死死扣住他的后颈,将人往阴影里一拽。
乌鸦哥紧随其后,反手拔出那特警防弹背心上别着的军刀,寒光一闪,锋利的刀刃已经划过对方的脖颈。
“噗嗤”一声,鲜血喷涌而出,溅在两人的衣服上。
那特警身体猛地一挣,双腿蹬了几下,很快就软倒在地,眼睛瞪得滚圆,到死都没明白发生了什么。
两人配合默契,一个负责控制,一个负责下刀,动作快如闪电,几乎没发出半点多余的声响。
迷雾中,女鬼的笑声还在回荡,那些被迷惑的特警或坐或站,浑然不觉死神已经降临。
阿赞林盯上了一个靠在车门上傻笑的特警,从背后绕过去,猛地锁住他的喉咙。
那特警哼都没哼一声,就被按倒在地,乌鸦哥的军刀已经等候多时,干脆利落地解决了对方。
另一个对着空气敬礼的特警,被阿赞林一记手刀劈在颈后,晕乎乎地瘫倒,随即被乌鸦哥补上一刀。
不到两个小时,整个林地就像被收割的麦田,那些装备精良的特警一个个倒在血泊中。
他们有的还保持着伸手抚摸幻象的姿势,有的嘴角带着痴傻的笑容,到死都沉浸在女鬼编织的迷梦里——或许刚才还在幻象中与心爱的女人卿卿我我,下一秒就被冰冷的刀刃划破喉咙,稀里糊涂地丢了性命。
地面早已被鲜血浸透,汇成蜿蜒的小溪,在火光的映照下泛着诡异的红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