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车,此刻已化作一堆扭曲燃烧的废铁,轮胎在高温中爆裂,发出“砰砰”的闷响,火星溅落在柏油路上,烫出一个个焦黑的印记。
车厢里的防暴队员们,连一瞬间的反应都来不及有。
坐在驾驶座的井边松下,手指还死死抠着方向盘,眼睛瞪得滚圆,可爆炸的冲击波已在他意识消散前将一切碾碎。
副驾的队员刚举起枪,身体就被气浪撕成碎片,钢盔飞出去老远,在地上滚了几圈才停下,上面还沾着暗红色的血渍;后排的三个队员甚至没看清火箭弹的轨迹,就被火焰和高温吞噬,骨骼在瞬间碳化,连一丝哀嚎、一声闷哼都没能发出。
这种死亡,快得没有任何痛苦,却带着最彻底的毁灭。
周围的一切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正在逃窜的路人僵在原地,惊恐地望着那团冲天的火光;被撞停在路边的私家车上传来断断续续的哭声;远处的警笛声似乎也顿了半秒,才又疯了般尖锐起来。
特警车里,阿赞林扔掉空了的火箭筒,拍了拍手上的灰尘。
后视镜里,那堆燃烧的残骸还在噼啪作响,后面的几辆防爆车被这突如其来的爆炸吓得猛打方向盘,有的撞上了护栏,有的急刹在路中间,追捕的队形瞬间溃散。
“这才叫硬家伙。”乌鸦哥一脚油门,特警车再次窜出,引擎的咆哮里带着一丝嘲弄,“他们以为装几块铁皮就天下无敌了?”
阿赞林没说话,只是看着窗外掠过的灯火。
反坦克火箭弹的威力他再清楚不过——连主战坦克的复合装甲都能轰出窟窿,更何况这种仅能防御轻武器的防爆车。
刚才那一下,与其说是攻击,不如说是用绝对的力量碾碎对方的侥幸。
燃烧的防爆车旁,终于有胆大的路人敢掏出手机拍摄,镜头里的火光映着他们苍白的脸。
这场发生在东京商业街的爆炸,注定会成为明天所有报纸的头版,而那堆还在冒烟的碎片,将是防暴队心中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疤。
剩下的四辆防爆车在目睹头车爆炸的瞬间,司机们下意识猛踩刹车,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尖叫,火星溅落一地。
可高速行驶的惯性哪里是说停就能停的?“砰!砰!砰!砰!”四声闷响接连炸响,四辆车像串起来的珠子般狠狠撞在一起——第二辆撞上第三辆的车尾,第三辆又顶着第四辆往前冲,最前面的甚至被推得撞上了头车燃烧的残骸。
车身剧烈震颤,玻璃碎片哗哗掉落,车厢里的防暴队员们被撞得东倒西歪,额头撞在钢架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可没人顾得上揉伤口,所有人都被刚才那声爆炸惊得魂飞魄散,车门被猛地拉开,队员们跌跌撞撞地跳下车,手里还攥着枪,却忘了该指向哪里。
“快!快救人!”不知是谁嘶吼了一声,惊醒了呆滞的众人。
他们这才回过神,疯了似的朝着那堆燃烧的废铁冲去。火焰舔舐着扭曲的钢铁,发出“噼啪”的声响,热浪灼得人皮肤发疼,可没人敢停下脚步。
可跑到近前,所有人都僵住了——头辆防爆车早已看不出原本的形状,车身被炸开一个巨大的窟窿,焦黑的钢板向外翻卷,像一朵丑陋的金属花。
车厢里没有呼救,没有呻吟,只有火焰在疯狂吞噬一切。
“没……没人了……”一个年轻队员声音发颤,手指着车厢内部。
众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胃里顿时一阵翻江倒海。
燃烧的座椅间,散落着一块块焦黑的碎肉,混着凝固的血和融化的塑料,分不清哪块属于谁。
刚才还并肩作战的队友,此刻竟成了这副模样。
反坦克火箭弹的冲击波早已将一切碾碎,别说完整的尸体,连块像样的骨头都找不到。
“呕——”有人再也忍不住,蹲在地上剧烈地呕吐起来,胆汁都快吐了出来。
紧接着,更多人加入进来,呕吐声此起彼伏,在火光中显得格外狼狈。
他们见过血腥的枪战
